姜鯉的話很中肯,羅娟也明白,點了點頭,眼睛里卻有了淚水:“我只是,很想小晏。”
姜鯉敏感地覺得出了什么事情,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出什么事了?”
問到這兒,羅娟的眼淚忍不住落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方合把前面的紙巾遞過來。
羅娟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開口就是晴天霹靂。
“我得了癌癥,晚期,沒有多少日子了。”
方合和姜鯉都是一驚。
“你假死的事情,沈晏知道嗎?”
“不知道。”
當初,沈宗海就為了讓沈晏死心,也為了讓他沒有牽絆,制造了一場車禍。
所以沈晏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真的死了,雖然懷疑過,但是當時的他,沒人脈沒資源,也沒有辦法查。
那件事情過后,所有的證據和線索已經很難找到,他就算查也查不出來什么。
姜鯉深呼吸了一口氣:“那你……想見一見沈晏嗎?”
羅娟連忙搖了搖頭:“不見了,就讓他以為我死了吧,不要再讓孩子為我傷神了,而且我擔心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再去跟他的父親吵架,若是鬧翻了,真的就沒有什么倚仗了。”
沈晏現在,不需要倚仗任何人。
關于這一點,姜鯉心里很清楚,但是說了也沒什么用。
“嗯,我知道了,那你現在住在哪兒?”
“我有住的地方,你們不用擔心我。”
姜鯉抬頭看向方合:“方合,你先照顧一下。”
“是,姜小姐。”
“嗯,先把人送到住處去吧。”
“好的。”
另一邊,沈晏去客廳會客。
付建國大腹便便,坐在沙發上,靠在沙發背上,手臂也放在兩邊,一條腿翹起,一副大佬坐姿,倨傲的模樣跟他的女兒一模一樣。
看見沈晏過來,也沒有站起來的打算。
“付總今天來,有什么事嗎?”
沈晏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向付建國,態度溫和。
付建國冷哼了一聲:“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跟你繞圈子。”
“我女兒被你們嚇得臥病在床,這件事情,你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
付建國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也沒有把沈晏放在眼里。
沈晏沒有發火的征兆,反而好聲好氣的開口:“付總,貴千金來我這里撒野,我也不過是勸誡了幾句。”
“哼!勸誡?我都聽我女兒說了,你直接用狼嚇唬我的女兒,若是真的出了事,你怎么負責?”
“還有,大家都知道你跟我女兒有婚約,你養個女人是什么意思?我勸你盡早跟那個女人斷了,否則,我做出什么事來,可別怪我。”
沈晏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眼睛里閃過一抹陰郁,勾了勾唇角道:“那付總想要得到什么補償?”
他最近手里有個填湖項目,如果沒猜錯的話,付建國不過是拿付婧怡作為由頭,想要得到那個項目罷了。
“我聽說,你手里的填湖項目是塊肥肉,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馬上就成為一家人了,沈小少爺懂我的意思吧?”
沈晏笑:“懂,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