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破空而來,姜鯉聽力靈敏,堪堪躲了過去,卻看見密密麻麻的箭都射了過來。
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么進了禁地的人沒有活著出去了的。
而另一邊,沈晏醒過來的時候,考核已經過了大半。
看見床邊坐著的羅娟,他愣了愣,以為自己在做夢。
羅娟看他愣住,眼睛里都是淚花,伸手去摸沈晏的臉:“小晏……”
沈晏的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
“母親,您還活著。”
羅娟激動的連連點頭:“這是我和沈宗海定下的約定,就是為了讓你回到沈家,好給你治病。”
沈晏抿著唇角,有些生氣,抬腳就要下床。
“小晏,你要去哪兒?”
“您做什么事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又何必問我要去哪兒?”
當年,小花的離開也是,把他送回沈家也是。
看見沈晏要離開,羅娟拉住他的手臂,哽咽著道歉:“小晏,我知道你怪我,當年我送走小花你也怪我,但是,但是如今小花就在你身邊……”
“什么?您剛才說什么?”
羅娟一愣:“你……你不知道姜鯉是小花嗎?”
沈晏連忙握住她的手腕,力氣有些重:“說清楚。”
“我在小花的手臂上看到了胎記,當初給她起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那個像朵花一樣的胎記,所有你一直都不知道?”
沈晏失魂落魄的后退了一步,他以為調查過來的資料都是假的,所以縱然那上面寫了天使福利院的名字,他也沒有在意,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沈晏反應過來以后,顧不上再問什么轉身就跑了出去,只留下羅娟焦急的喊聲。
另一邊,神宗海在書房里等著姜鯉的消息,派人去了禁地盯著,聽見敲門聲,以為是姜鯉有消息了,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房門。
看見站在門口的是沈應臣,有些失望。
“應臣啊。”
“父親看起來很失望,失望我不是姜鯉嗎?”
沈應臣關上書房的門,聲音輕松,像是平常的聊天一樣。
沈宗海坐到桌案后:“看來什么都瞞不過你。”
沈應臣笑了笑,沒說話,把手里的茶水遞給了沈宗海。
他伸手接過去,喝了一口:“嗯,你沏茶的手藝,真是遺傳了你母親。”
沈應臣的眼里轉上了一抹晦暗:“原來父親還記得我母親,我還以為您忘了。”
聽見沈應臣這么說,沈宗海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聲音蒼老的像是年老的磁帶一樣。
“怎么會不記得呢?你的母親很賢惠,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不爭不搶。”
沈應臣笑了,語氣雖輕,卻帶著濃重的怨恨。
“既然,您覺得母親這么好,當年,為什么要把她送給別人?”
沈宗海心下一驚,手里的茶盞鏗然落地。
“你……你從哪兒知道的?”
沈應臣斂起臉上的笑,看向他的目光猶如裹挾著利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