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郎并不是我理想中的哥哥。”
“他并不只愛我一個。”
“是萬次郎,奪走了我的一切。”所以我也要奪走他的一切……包括艾瑪。
青木有點困,但是她還是輕輕的摸了摸伊佐那的頭。
“恨是填不滿一個人的,別人怎樣都無所謂,你自己這樣不痛苦嗎?”
青木發自內心的問他:“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總不能連自己也不愛自己,令自己痛苦吧。”
青木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她的手心很燙,隔著褲子的布料都能傳遞到他的皮膚上。
一時間,他也分不清楚哪些話是青木自己說的,還是代替真一郎說的了。
太糊涂了,就連陰陽師這種話他也會信。
不過,他第一眼就知道了,青木和真一郎大哥是很像的人。就連說話也這么像。
其實想來,大哥要比青木好的多。因為大哥只愛著他,萬次郎,還有艾瑪。不像是青木,好像愛著誰,又其實不愛,何其的虛無縹緲,像是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紗。
伊佐那“!”
他在想什么?
在他的潛意識里面,大哥是愛著他的。
伊佐那發出一聲輕嘲。
晚風清涼。
似乎每一次見到青木,都是她在提醒他,圍巾要帶在脖子上。
黑川伊佐那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戴在了青木脖子上。
纏了兩圈差點沒把她勒死。
青木手動解開上吊繩,板板正正的掛在自己脖子上。
青木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他,“要不要我來當你大哥?保證比真一郎對你要好。”
大哥就是最好的了。
伊佐那面色疲憊,輕輕推開青木,卻笑著說:“好了,陰陽師。”
“……你走吧。”
他下了逐客令,陰陽師還三步兩回頭的看他,一句話囑咐他要小心稀咲鐵太,一句話囑咐他要保護現在所珍視的人,不要再像對待真一郎一樣,錯失很多。
領著她出去的還是鶴蝶,鶴蝶還是那句話“你不應該來這里。”
鶴蝶向她道謝,卻被灰谷兄弟攔住了去路。
青木并不意外會碰見他們,倒是灰谷龍膽好奇的問她到底和黑川伊佐那說了什么。
青木有意逗他,便挑眉騙他說:“談情說愛。”
灰谷龍膽卻不相信,他面上傲慢,實則提醒青木:“你惹惱了斑目獅音,被他逮到會殺了你。”
傲嬌。
青木倒是無所謂,她說:“不是還有蘭嗎。”
她倒是毫無芥蒂,使喚起人來也隨心所欲。
灰谷蘭問她現在要去哪。
青木想了想,還是去投奔艾瑪。
“大概去找我在東京的姐妹借住吧,怎么了?”
灰谷蘭笑著,送她出了天竺的地盤,跟她講:“這件事情結束之后,我有話跟你說。”
干什么這么神神秘秘的?
青木困極了,隨意的應了兩句就搭車去了佐野家。
青木困的打哈欠,老是借助在佐野家,艾瑪也習慣了她的突然出現,給她準備了睡衣,倆個擠在一處說了會兒悄悄話。
她老是在意灰谷蘭要說什么,又不知道三谷現在怎么樣了,還有mikey。
也不知道伊佐那到底在想什么,她說的話又能聽進去幾分。
這種事情,就算是聽進去一分也好。
她想到,離開天竺的時候她還特別告訴了鶴蝶和灰谷兄弟小心稀咲鐵太。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艾瑪擔憂道:“明天東萬和天竺就要打架了,不知道會怎么樣。”
青木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慢慢的睡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