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子無語望天:“長生子你說的什么屁話!”
濯日子一本正經地攤手:“那師尊都說了本源在他手上,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先保護師尊,完事之后再說其他。”
“唔,”長生子摸了摸下巴,“師弟此言甚是。不過師弟,你確定不是因為純虛子他坑了你一回,所以你要報復回去么?”
玉華子再度無語望天。
魚初月方才便被崔敗那句話攪得心臟亂跳。
她的魚腦袋再傻,這下子也理清楚了。世界本源,真的在她的身上。崔敗說要‘吃’了世界本源,其實他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什么吃,便是那樣吃,用那種方式‘吃’。
她垂下頭,纖細的手指不斷地卷衣角,心中嘀咕不止——‘哪有當著別人面便說葷話調戲人的夫君嘛!崔敗真是個狗男人,不,是個狗劍!’
這么想著,腦袋里忽然飄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是劍……
會不會……
很硬很疼?
魚初月:“!!!”
她被自己的腦補弄得面紅耳赤,幾欲昏厥。至于世界本源為什么會在她的身上,這件事她倒也沒去細想——反正肯定與她死在守護者之域那件事情有關。等到解決純虛子之后,崔敗自然會告訴她。
而白頭發的長生子和綠頭發的濯日子已經一本正經地辯論了起來,爭辯的主題就是,濯日子究竟是無腦維護師尊,還是公報私仇記恨純虛子坑他走火入魔的事情。
玉華子滿臉無語地望著天。
幾個不在狀態的家伙讓純虛子怒發沖冠。他分明很認真地在揭露崔敗的陰謀,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怎么回事?
他終于憋不住氣了,厲聲吼道:“蠢物!一群蠢物!罷了罷了,原還顧念著同門情誼,想勸你們迷途知返,既如此,你們就跟著這滅世兇物一起去死吧!這個世間,由我們來守護!”
魚初月心頭一跳,敏銳地捕捉到了異樣——‘我們’?
只見純虛子雙袖一展,空中罡風大作!他身后的靈氣雷云愈發狂暴,水桶粗細的落雷驀然擴展到半丈寬,撕裂風云,像狂蛇亂舞,瘋狂地砸進地縫之中!
落雷強度極烈,只見那深不見底的地縫中隱隱透出了雷光,極速順著地底掠向南面。
恍惚之間,那數十道黝黑陰寒的地縫,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似雷蛇在無盡大地攀爬,晃眼便游到了地平地。
地光映上半空。
只見整個仙域高空都出現了放射狀雷云,七彩斑斕,卻絲毫也不覺祥瑞,而是一望便像末世景象。
“他在把天地靈氣渡給某一種存在!”魚初月福至心靈。
除了這個世界本身之外,無人可以承受得了靈氣中樞的灌頂之力,即便圣人也會爆體而亡。所以,與純虛子合作的那個東西……極有可能不是人!
“動手。”崔敗冷淡發聲。
“對了濯日圣人!”魚初月把雙手合成個喇叭,沖濯日子喊道,“《一夕成仙》那個故事一看就太假了!任何話本,都不可能用那樣一個平平無奇,毫無魅力的男子做主角的!那就是純虛子針對你寫的,故意毀你道心哪!”
‘平平無奇,毫無魅力’這八個字令濯日子的嘴角重重抽搐了好幾下。
如今他已知曉自己的本命拂塵劍遭純虛子動了手腳,心中自然地筑起了一層防御,不再一想那把劍便頭痛欲裂了。
再聽魚初月這么一說,以他多年博覽各色話本的經驗來看,好像、似乎、仿佛,確實是那么一回事。
就憑那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見慣了波瀾壯闊大場面的如意劍仙,怎么可能還對他念念不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