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頭還是保尾?!”
魚初月:“……”
然后這一群浮在她身上的‘水母腳’們,就開始正兒八經討論起保頭還是保尾的問題。
冰罩不夠大,顧頭顧不了尾。
魚初月沒說話,默默地把身體擰了回去,腦袋靠在了尾巴上。
愚蠢的人類,身材好的魚是可以對折的!
冰罩子罩了下來,密密麻麻的水母腳們落在了她的身上,準備迎接最后的靈氣大爆發。
大伙的心跳仿佛同步了。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天地之間,忽然一片寂靜。
一片寂靜中,尖銳無比的‘嚶’聲自腦海深處傳出來。
“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有‘水母腳’在碎碎念。
忽然,沉重無比的冰罩上!,好像落到了一片雪花。
這一點微不足道動靜,卻很詭異地讓魚初月的心臟瘋一般地狂跳起來。
奇異的直覺,讓她屏住了呼吸。
與此同時,沖擊波,到了!
水母腳們想象中的沖擊之力并沒有到來。
冰罩上那一點雪花般微不足道的重量,卻好像是能夠頂天立地的支柱一般,天塌下來,被他撐住了。
天地之間,白光短暫地泛濫肆虐片刻,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魚初月張了張嘴,繃了許久許久的那股勁兒,忽然便泄掉了。
“哇啊啊啊啊啊——”上方傳來的驚恐的叫聲。
魚沒了,一群穩穩站在巨魚身上的‘水母腳’忽然失重墜落,一時來不及御劍,就像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往下掉。
白衣飄飄的身影瞬移到了她的面前,令她牽腸掛肚的那張臉驀地放大,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搶在修士雨砸下來之前,帶著她輕飄飄地掠了開去。
天極劍鞘化成的冰罩子并沒有消失,它‘砰’一下落在地上,把那一堆門人壓得像是在地面匍匐前進的蚯蚓。
他正想笑,忽然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長眸一掠,俊臉徹底凍成了冰。
他繃著臉正要發話,卻見她眸光柔柔,一只小手無力地舉起來,撫上了他的臉。
一顆劍心立刻變成了又溫又軟的水,他渡入靈氣替她治傷,卻發現她身上的傷只是皮肉小傷,真正被傷到的,是神魂。
“我就知道,糟老頭子壞得很,想用幻蜃結界騙我,下輩子吧!”她虛弱且兇狠地說道,“想騙我殺你,那我便將計就計咯……”
“我來遲了。”他用額頭觸著她的額頭。
他的心跳比平時快得多,呼吸也燙得多。
“不遲,剛好。”魚初月彎起了眼睛。
她揚起臉,用嘴唇輕輕觸碰他的唇。
沒有雜念,不摻欲望,靜靜地感受彼此的溫度和氣息,只覺每一個瞬間都異常珍貴。
這樣的時光,最好是綿延到地老天荒。
“閉眼。”崔敗很不解風情地攪了繾綣,“帶你去砍人。”
魚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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