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望著她笑,笑容溫柔欣慰。
她在夢中號啕大哭。
醒來時,魚初月若無其事地望向桑遠遠。
只見明先生與姜雁姬已回來了,正擔憂地望著她。
“情況如何了?我有沒有睡過頭?”大紅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來得及。”姜雁姬難得地沒有嬉皮笑臉,“勝率順利在疊加,再重復三至四次,必將勢不可擋!”
說話時,崔敗食人花悠悠飄落下來。
他強打著精神沒有睡去,而是擔憂地望著大紅魚。
“我去了!”她精神飽滿地沖他揮了揮鰭,“趕緊解決這一切,大師兄,我可想死你的懷抱了!”
崔敗抿了抿花瓣,慢吞吞地收攏花苞陷入沉眠。
這一回,掠奪者的聲音沒有再出現。
魚初月順順當當處理完污染,落回大本營與崔敗交接。
桑遠遠也沒閑著,她不斷地向四周扔花,令勝利的天平穩穩當當地向著!著己方傾斜。
……
“再有一次,便能超過閾值。”明先生擋下了大紅魚,溫聲道,“恐怕會有些變故,且等等崔敗,你們聯手,各自保存實力以防萬一。”
魚初月點了點頭。
三人一魚繼續像打麻將一樣圍住了崔敗食人花,等他醒來,再與魚初月聯手給這污染球致命一擊。
明先生和姜雁姬的神色頗有些感懷。
“這么多年了,兒子自己一個人待在在外面,該不會找小三兒吧?”姜雁姬口無遮攔。
明先生無奈地嘆息:“小雁……”
姜雁姬:“……”
桑遠遠:“……”
大家都笑了。
只要等到崔敗醒來,便要將勝利的天平徹底推倒了。
回家之路,近在眼前。
這一會兒,真真是度日如年。就連演技最佳的桑遠遠也端不住那副溫柔穩重的假架子,抿著唇,一個勁兒傻笑。
終于,崔敗動了。
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崔敗晃了晃花苞,緩緩直立起身之時,整處白金色的空間,忽然就變成了暗夜!
“枷鎖。”明先生語氣冰冷。
魚初月只覺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滲入神魂中,整只魚變得沉沉的,冷冷的,難受極了,像是要被凍僵成一只冰魚。
“這就是,困住我本體的枷鎖。”明先生的聲音有一點顫抖,“竟連枷鎖,都用上了么。”
向來溫和到極致的他,此刻也微微失控了。
魚初月睜圓了魚眼。
桑遠遠告訴過她,明先生是一種奇異的光體種族,叫做冥,他的本體被貪婪的高維人類禁錮壓榨,成為少數人的能量源。
此刻對方居然把困住明先生本體的枷鎖都用來鎮壓這里的反抗,可見他們已經急了。
姜雁姬一聲怪叫:“所以老公你要恢復自由了!”
“不。”明先生難得地急切,“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但是!”姜雁姬的聲音滿是狂熱,牙齒卻已在瘋狂地打顫,“只要我們!們能撐過去,便可以借這次機會,發動你的本體力量,端了他們的大本營!”
明先生寵溺地笑道:“撐過去再說。”
魚初月已凍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那種絲絲縷縷刻入魂魄的陰寒,根本無法阻止——能夠禁錮住冥那種頂天立地的光巨人,足見這枷鎖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不行。你會死。”崔敗道,“我去。我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