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雙禍國殃民的眼睛瞇成了狐貍的模樣,“是你招我的,小魚兒。”
他很熟練地堵住了她的唇,將她動聽的聲音和口中的蜜糖一起吃掉。
……
她伏在他的懷里,過了晌午仍在沉沉地睡。
他盯著她看。
忽然覺得,這樣一只魚,哦不,一個人,是可以看很久很久很久而不會膩的。
而且……昨夜的滋味,實在是于過美好。
這讓他心中生起了壞意,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把身體的某一部分拆下來,時時刻刻留在她那里,只不知她答應不答應。
盼到她醒轉,他便很直接地這么問了。
魚初月懵懂地看著他,聲音軟得不像話:“你,你是說……我偷走了你的心嗎?”
“……”
“唔……”霧魔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她羞澀地笑著,垂下了頭。
他悶聲道:“我要再吃一次。”
魚初月把臉埋在他精瘦的懷里,低低嘟噥:“要吃便吃,問什么問,叫我怎么回答嘛。女兒家要矜持的。”
“啊,”他輕聲嘆道,“明白了,所以你再怎么求饒,我也不要信。”
……
小兩口還算是趕上了吃晚飯。
魚初月根本就不知道飯菜進了嘴巴里是什么味道。她垂著腦袋,一眼也不好意思看自家爹娘。
劫更是心不在焉。
‘吃’過魚之后,別的東西好像忽然就沒滋沒味了,包括魚老爹特意為小夫妻買來的叫花雞。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啊,”魚老爹把一碗酒推到劫面前,“忘了媚魔,往后好好過日子!”
魚媽狠狠掐了他一把,平日溫柔如水的眼神像小刀一樣狠狠刮過去——人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就他嘴巴大!
霧魔微有一絲絲詫異地望著魚老爹:“你不提,我自然想不起那個東西。”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魚初月幽怨地望著自家老爹:“爹,別瞎說,劫和媚魔什么都沒有!”
魚老爹用一副了然的口吻說道:“沒有沒有,自然什么都沒有!沒事沒事,今日居然有太陽,明兒開始,你們小兩口就一起看店!”
魚初月抿抿唇,憂傷地垂下了腦袋。
總不能告訴自家爹娘,劫根本沒有經驗,還得自己手把手教吧?
吃過飯,太陽也快落山了。
外頭的店鋪中,忽然傳來‘砰’一聲巨響。
“怎么回事?”
魚老爹一馬當先沖出院子。
只見鋪子的木排門被撞得稀爛,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摔在柜臺下,滿身扎滿木刺,看著已經沒氣了。
是個打山貨的伙計。
一家四口呆呆地望向破碎的門口。
一道窈窕的身影踏著夕陽走進來。
聲線極致妖嬈嫵媚:“本座的魚塘里好像跑了一只魚呢……找得好生辛苦!”
魚老爹倒抽一口涼氣,驚呼出聲:“媚傾城!”
魚初月隨手抓起柴刀,下意識地把魚老爹護在身后。
誰能想得到,媚傾城這樣的大妖魔,居然會親自來追拿一只凡人小蝦米?
魚老爹急急撥開魚初月,挺著胸膛將家中三人擋在身后,對媚傾城說道:“要殺要剮隨便你,我跟你走,放過我的家人。”
“嗤,”媚傾城笑,“你不會以為本座對你有什么意思吧?還要給你情面?你算哪根蔥?本座來此,只是想殺光你全家,看你痛哭流涕悔不當初呢……”
說話時,身上透明鏤空的黑紗已像蛇一般吐著信,卷向魚老爹。
“反正是死!跟她拼了!”魚老爹一聲大吼,掄出一根搟面杖,兜頭砸向媚傾城。
魚初月揚起柴刀跳上去。
連溫柔的魚媽也掄起了算盤。
霧魔微微地笑著,揚起了及膝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