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寫信罵戰,也太難看了些,總歸失了大國風范,要微臣說,發兵攻打,打他個落花流水,燕、晉之地,被魏淵蕭寒瓜分霸占,遺失年久,也該收回來了!”
“對啊!他不是不服氣咱們是女皇帝么?就打,打到他服氣為止!”
“打,你說怎么打,拿什么打,二十萬大軍屯兵九原,十萬大軍還在晉陽,京中就這么一點防備,許大人,你說得輕巧,拿口水打啊!”
“是啊,這沒兵沒說話的權利,能怎么辦,還得防備他當真帶兵攻下來。”
“尤其那蕭寒,自來野心勃勃,只怕不會放過此等良機。”
“且聽老夫一言!”
武將洪亮的聲音壓住了爭吵的文臣,金鑾殿候地一靜,都尉徐令上前,叩問圣恩,“陛下,臣認為可以與之一戰。”
他是武將,且先前還是一名擅謀擅戰的將軍,諸臣子都安靜下來,朝他略施禮,“請將軍詳細說說。”
徐令帶了輿圖來,當即在階前展開。
兩名虎賁衛上前,一人拉住卷軸一頭,臣子們便都請旨圍上前。
崔漾應允了。
楊明軒見了徐令,不由往殿上看去,這徐令本是廢帝時的得力干將,卻因陳年舊傷,病重在床,前頭他們梳理各司各署職位,理出這么一個人,知道陛下愛才,便呈報給陛下,陛下暗中去了一趟,給了新的藥方,徐令傷情好轉,徐家人感激不盡,陛下又是名正言順的帝君,徐令自然肯效忠陛下。
眼下朝中無戰將,今次徐令病愈出朝,也是群臣敢聲戰的主要原因。
徐令行禮回稟,“啟奏陛下,如今汾州、隆州納入大成疆域,九原危機已除,且朝綱穩固,梁煥將軍已率十萬大軍回朝,不日便至洛陽,我大成并非無人可用,末將愿領兵前往徐州,取魏淵項上人頭!”
崔漾心中點頭,軍盤計劃自然不可能告知群臣,說辭是她和徐令商量好的,此十萬軍非彼十萬軍,連徐令也不知曉。
議郎邱桐出列行禮,冷靜地道,“國威不可辱,蕭寒兵遠,有秦將軍十萬大軍鎮守,必不敢輕舉妄動,但舊宋李修才與魏國毗鄰,兵屯十萬眾,不得不防。”
他此言一出,另一位議郎鐘宰立刻出列道,“李修才此人,雖然頗有才,為人卻陰私狹隘,專好婦人手腕,喜歡盯著臣僚家宅,叫人名聲掃地,自縊自戕身亡,縱是事實,也著實下作,叫人所不齒,他手底下有德有才的僚佐都跑光了,根本不足為懼!”
他話說完,金鑾殿上候地一靜,鐘宰反應過來,立刻冷汗涔涔,跪地請罪,諸臣亦叩請圣恩恕罪。
這鐘宰向來口直,有什么說什么,倒沒那個膽子內涵她,崔漾叫他跪了一會兒,到他官帽下浸出冷汗,才淡聲道,“你自己也說了,婦人,家宅,你把家里的夫人,女兒關在府中,又怪她們只盯著后宅,豈不是很沒有道理,以后要叫她們多出來做事才行,有才學,可舉薦給朕,鐘宰罰俸一年,教授家中女兒精研尚書五冊,都起來,接著說戰事。”
群臣不敢有話,鐘宰謝過不殺之恩,此番確實是他口里失德,便也沒有怨言,汗淋淋退到一邊。
崔漾問其余人,“魏國之事,諸卿以為如何?”
事關國威,徐州不過彈丸之地,倘若叫這樣的諸侯叛賊欺辱上門,國威何在,君威何在!
群臣便都出列行禮,叩請圣令,“請陛下下令,調配糧草,發兵攻打徐州!”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湘妃家的竹子寶寶投喂的火箭炮,感謝徐徐、千蓮月、嘻嘻????寶寶灌溉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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