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里的人不由都朝他看去。
沈平繼續道,“世襲的君王,世襲的貴族勛貴才是罪惡的根源,大家想過么?一個由百姓選出來的君王,土地是百姓們共有,人人都有田,所有人不分彼此,不分你我,一起種地,一起織布,種出的糧食,歸大家所有,不是很好么?”
他話一出,不少人神情向往,剛才說話的商人卻根本不這么想,喊了一聲抓謀反逆賊,茶肆立馬喧嘩起來。
“算了,是個瘋子罷,就說幾句做夢的胡話,別理了,喝茶喝茶,這茶也是東邊來的,滋味可真不一樣——”
“是啊,就算選君王,我也會選女帝。”
“別說了,你也瘋了么……”
沈平聽人喊他瘋子,也不在意,見五城兵馬司的人朝這便奔過來,略一提身便消失在了茶肆里,坐在屋檐上,看那王錚一送便要將女帝送出北門,先回了一趟皇宮,帶兄長去了城樓。
十六名文武官員,武將騎馬,文官乘坐馬車,悉數候在城外,已由太常寺正卿薛回待天子之能祭祀完畢,五千駐軍列陣官道兩側,見天子來,俱叩首問安。
崔漾立在輦車上,與宴和光另外交代了幾句。
沈熔被留下,原是不肯,但知道是要照顧安定侯,阿九的父親,事關重大,便鄭重應下了。
他近來學習到了許多男女之事,知曉在這件事上男子是要主動的,掠上前,在阿九唇上落下一吻,“陛下,保重。”
旋即暈乎乎似飲飽了酒,差點沒直接從御車上摔下來,群臣忙垂頭避讓,城門前一時靜極。
蕭寒坐在囚車里,眸光冰寒陰鷙,“以下犯上,理當問斬。”
崔漾懶得理他,傳音與沈熔,吩咐他以后專心練功,跌下馬車被申興扶住的人卻已經是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神魂出了竅殼。
似乎是先前吃了青橘,帶著一點青橘味。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倒是群臣神情各異,兩道目光自城樓上來,叫人無法忽視。
崔漾掃了眼城樓,吩咐身側的王錚,“京中留有斥候,隨時送信,學宮的事你從旁協助調度,評品舉孝廉這樣的方式,選出來的都是士族,你和沈恪、謝勉商議,多問問溫橋、賀汀洲幾人的意見,目的是叫寒門子弟能多有讀書的機會。”
王錚應了聲是,陛下,眸光落在她唇上,袖中一方青帕拿不出,只得和其余臣子一起,恭送圣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