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程惜緣”
面對黑黢黢的鏡頭,女孩雙頰微紅,局促地把手背在身后,眼神有些閃躲。看著攝像大哥略帶催促的目光,她深呼吸,繼續微笑著向未來的觀眾打招呼
“我現在正在前往宿舍去見我的隊友,真的好期待呀”
攝像師打著手勢示意開場白結束,導演上前檢查剛剛錄好的素材后對著程惜緣說“好了,可以上車了,我們準備去宿舍。等會兒我們就跟在你后面拍,不會有任何干預。”
程惜緣松了口氣,忙不迭地將自己的行李搬上車,一頭鉆進車里,生怕導演心血來潮想要再拍一條。
車子緩緩啟動,程惜緣頭倚靠在窗戶上,看著窗外飛速劃過的街景發呆。今天她突然被通知自己將作為最后一名成員加入aaac公司新策劃的ater女團,接著就被安排團綜隨拍,記錄自己和成員的第一次見面。
看著身旁還在面無表情檢查設備的攝像師,程惜緣現在才有了一絲“自己真的要出道了”的真實感。
只是她看著攝像師頭頂閃著黃色光芒的字體饑餓的攝像師,默默掏出自己練舞時用來補充體力的巧克力遞過去,“我有點餓了,剛好還有點巧克力,攝像大哥你要來一點嗎”
攝像師面色赧然,接過女孩遞來的巧克力,臉上的笑容真摯了幾分,“謝謝啊”
程惜緣搖頭表示不客氣,繼續望著窗外。自從三年前自己從病床上醒來后記憶全失,卻多了一種驚人的能力可以看到每個人的性格和身份。
當時她看著來看望的人頭頂的閃著紫光的字貪財的經紀人、嫉妒的練習生甲、看熱鬧的白蓮花再看看自己頭上白到快透明的路人甲,當即選擇默默保守這個秘密。
更奇怪的是,在治療后期,程惜緣斷斷續續地能夠回想起自己的一些生活片段,但她總覺得怪怪的,就像對這些記憶失去了共情能力,仿佛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
“我們到了。”攝像師的提醒打斷了程惜緣的回憶,她打開車門走下來,導演湊過來交代流程“等會開拍之后,你就直接往宿舍走,別忘了要跟鏡頭多互動”
“ater的誕生第一期進入宿舍,action”不等程惜緣反應,場記利落地將板一拍,攝像機的紅點陸續亮起。
程惜緣立刻露出甜美的微笑,朝著鏡頭打招呼“現在我就到小區門口了,一起往宿舍進發吧姐妹們我來啦”
說完,程惜緣右手托著沉重的行李箱,左手拿著宿舍地址,四處張望,“五棟應該是在左邊就是那個快跟上”她朝著后面的眾人一招手,獨自往前方快步走去。
一路顛簸,程惜緣來到了宿舍門口,她仰頭看著眼前的兩層小別墅,驚呆了。半晌,她顫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掏出宿舍鑰匙,打開門。
眼前的一幕讓她開了眼界比她原先臥室大了不知道幾倍的客廳,比她床還寬敞的沙發,落地窗前的藤織桌椅
“真壕啊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嗎”程惜緣環視著四周,像是誤入了皇宮的小賊一般小心翼翼地將行李搬進來。
“伊乃何人”一個充滿肅殺之氣的女聲從二樓響起。
程惜緣被嚇了一跳,雙手反射護在胸前,行李箱桿便脫手滑落,整個箱子緩緩往地上砸去,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她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長發及腰的女生站在二樓走廊上看著她,手上還拿著一根玉簪,頭頂紅字大亮女尊國皇帝。
二樓的女生見程惜緣呆滯的樣子蹙了蹙眉,看著滿頭是汗的她說道“伊就是新來的舞姬”
“舞姬”程惜緣呆呆地看著二樓女生頭頂的紅字,半晌才回過神,“我是新來的練習生,我叫程惜緣”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現在在二樓女生眼里是有多么狼狽,她垂下狗狗眼暗自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