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薄歡看著明顯從多媒體廳回來之后就心不在焉的程惜緣,擔心地問“是陸秋晨那廝欺負你了嗎難不成他對你提出什么”
說著,她面色一黑,不知從哪里掏出她的簪子,“登徒子,有點臭錢就了不起了嗎看我不滅了他”
“沒有啊”程惜緣一把拖住作勢要往外沖的薄歡,“真的沒有啊,陸總就是說讓我把一邊打工養活自己一邊努力上學的人設穩住而已”
“真的”薄歡看著程惜緣不斷往左右亂飄的眼睛,加重語氣,“他要是欺負你了要跟我說,我立馬滅了他。”
“滅什么滅我家陸神文曲星轉世,一手把aac打造成現在這個盛況你滅了他我就滅了你”
杜秋禾將陸秋晨奉若偶像,哪里容的下薄歡一再貶低,氣得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要往她身上砸去。
程惜緣看著陷入枕頭大戰的兩個人,再回想起陸秋晨的評價
“那個女皇,剛一穿過來就讓公司保安跪下,見到好看的男生就問要不要當侍君,我都不知道私下出了多少封口費才勉強讓薄家相信這是他們丟了十幾年的大小姐;那個童星更絕,上課從不聽講,每次考試要靠系統前一天的極速培訓,我一邊裝作不知道一邊還要讓楓葉給她批假”
這么想著,突然對陸秋晨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陸總,您培養她們真的花了大力氣啊”
“等等”程惜緣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他既然知道這四個人不對勁,為什么還要把我放進來”
“啊切”不知是誰拿著的枕頭終于承受不住了,“噗”地一下子爆開,里面的鴨絨散落一地,一陣過堂風吹來,細細密密的羽毛直往人的鼻孔鉆去,引得眾人不停打噴嚏。
“啊切啊切”尹蔚被嗆得鼻涕眼淚一把流,實在忍不住了,拉著同樣在朝空氣揮臂的程惜緣就往樓上逃去,只留兩個始作俑者收拾殘局。
回到房間,程惜緣和尹蔚飛快地輪流沖完澡,把沾滿羽毛的校服仍在臟衣簍里,便一頭扎在床上不想動彈。
“舒服啊”尹蔚將空調打開,冷氣迅速趕走了夏季帶來的悶熱。
程惜緣還是在糾結剛剛的問題,看著正在收拾衣服的尹蔚悶聲問道“你說人為什么要把不同的東西裝到一起賣呢”
尹蔚手里疊著衣服,仰頭想了想,“大概是為了掩蓋每個東西的缺點吧畢竟東西一多,總能滿足人們的需求。就算里面有個東西再奇怪,人們也會因為別的東西的好處而忽略它的不足。”
“ga”程惜緣有點明白陸秋晨的意思了,把一個正常的人放到四個各有秘密的人中間,也算是起到調和的作用了。想到這里,程惜緣對陸秋晨的認識又上了一個臺階
“哼萬惡的資本家”
“啥”尹蔚扭頭看向莫名其妙生悶氣的程惜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把衣服放回衣柜,也翻身上床睡覺了。
六月初,公司人性化地給馬上就要高考的艾辛沫和杜秋禾放了假,好讓她們安心復習。
然而程惜緣向助理打了一個手勢,后者會意按下音樂暫停鍵。程惜緣走向角落,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著還坐在一旁跟薄歡確定主打曲歌詞的艾辛沫納悶道“沫姐你真的不復習一下嗎”
被叫“沫姐”的某人瞪了程惜緣一眼,用筆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知識都在這里了,有什么好復習的也只有杜秋禾那種人才要臨時抱佛腳。”
說完,她將薄歡手里的本子拿過來,皺著眉繼續討論歌詞,一副完全不關心高考的模樣。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尹蔚也湊過來,回憶自己高中生活唏噓道“我那個時候恨不得磕死在書桌前,生怕我那點文化分夠不到一本線。秋禾就很有我當年的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