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緣拉著陸秋晨的衣擺,躡手躡腳地溜出安全通道,返回到籠子里。
在這過程中,陸秋晨始終雙手向后虛虛地護著她。直到她進入籠子,確認籠門鎖死后,他才跟薄歡互換。
出了籠子的薄歡非常迷茫,剛剛陸秋晨和程惜緣說路線的時候她隔了一個籠子聽得并不真切。
她本想再問問,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管她。程惜緣直接面朝陸秋晨,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陸秋晨則一直低聲安慰,視線從未離開。
薄歡“辣雞小情侶朕自己走”
沒有屠夫的阻礙,薄歡很快就和杜秋禾她們匯合了,三人在一番摸索后找到了通風管道的繩梯。
程惜緣目送三人爬上梯子,身影消失在通風管道里,突然反應過來“我們沒有傳呼機了誒。怎么出去呀”
“對呀,怎么出去呀”陸秋晨鸚鵡學舌,將問題又拋了回來。
“切,不說算了”程惜緣怒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等待救援。
此時,通道盡頭又傳來了砍柵欄的聲音。
“不是吧又來”程惜緣小聲抱怨,心里卻沒有那么害怕了,反正他也進不來。
然而她的籠門輕響,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程惜緣僵硬地轉過頭,眼前的人讓她恨不得暈過去。
屠夫怪笑著拉住她的手腕,以不容拒絕的力度生生將她的手從陸秋晨腕上拉開。
她被帶到了一個小屋子里,墻壁上掛的全都是刀具。她一只手被手銬鎖住。屠夫換了一把大砍刀,猛地向她揮舞而來。
“唔”
程惜緣反射性閉眼,預想的疼痛沒有傳來,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屠夫還在揮舞著砍刀,那架勢很像尹蔚每天的武術晨練
屠夫的兇殘架勢突然和尹蔚舞太極劍的身影重疊,程惜緣默默低頭忍笑,突然感覺沒有那么恐懼了。
舞了一會,屠夫走出房間。還沒等程惜緣仔細觀察好這個房間的擺設,門又被推開了。
陸秋晨以同樣的姿勢被押過來,兩人被拷在一起。
沒等程惜緣暗喜,屠夫又從墻上拿起了電棍
電棍發出嗡嗡的聲音,伴隨著藍色的電流。程惜緣感覺已經聞到了焦糊味。
屠夫桀桀怪叫,看著緊靠在一起的兩人,把電棍往前一送。
“呀”程惜緣猛地后退。看向橫在兩人之間的電棍,那電流交織纏繞,周圍的空氣都有些扭曲。就差一點,那電棍就打中她了。
“你”陸秋晨怒了,裝給外人看的溫文爾雅全部收斂起來,周身散發著不容靠近的氣勢。
屠夫眼看老板發怒了,默默將電棍收回,走出房間。
“沒事吧”陸秋晨摸了摸程惜緣的頭,語氣中的關心溢于言表。
“沒事。”程惜緣被護在墻壁和陸秋晨胸膛之間,臉悄悄地紅了。
“哎呀,這個鹽的重量我怎么知道啊”
“這里不是有秤砣嗎”
“秤砣上沒標碼數啊”
杜秋禾與艾辛沫熟悉的爭吵聲打破了此時旖旎的氛圍。程惜緣從陸秋晨的懷里探出頭探查,驚喜地發現她右邊的窗戶亮起來燈。
“杜秋禾我在這”程惜緣使勁拉了拉窗戶,打不開。
房間那頭的說話聲立刻停下來,似乎對方被她的突然出聲嚇住了。半晌,才傳來薄歡遲疑的“惜緣”
“是我你們快點來救我,我被拷住了”程惜緣小聲地催促,生怕大聲說話把屠夫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