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臭小子!”
“你說什么呢!”
這話一出頓時讓室內其余三個人怒目而視。
辛巳南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外邊響起了敲門聲,管家過來提醒,原本室內沉悶的幾人一股腦地起身出門。
當年辛影被找回來后,除了身體狀況她的精神狀況也一直不好。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也是為了安撫她六哥的心情,辛廣晉不想讓這些事情繼續催化下去導致這個家徹底破裂。辛庭安去世后被葬在香港,辛廣晉定下規矩,每年辛庭安的忌日,辛家其他人不準過去祭拜,那天忌日的時間要留給兩兄妹。
這十四多年來,每年辛庭安的忌日的當天其他人都沒有去打擾,大家在香港的會在前一天或者后一天去祭拜,除此之外,每年冬至辛廣晉會帶著大家集體去香港祭拜。
今天辛影去了香港,他們其他人也不會忘記今天,家里有專門的小房間放著辛家先后去世的幾人照片,供大家來祭拜。
供桌和極祭品管家和張嫂已經準備好了,大家陸續進了房間。
辛文文被重新叫到了樓上,進入房間后她的神情變得認真肅穆,認真地去給自己五叔上香。
辛海嵐在房間坐了很久,一直沒有人來找她,家里的人仿佛忘了她的存在。
終于,房間的門被敲響,家里的阿姨提醒她午餐時間要到了。
辛海嵐出了房門,就看見四叔大步從樓上走了下來。
管家剛想開口,辛巳南頭也不回地奔門而出,說道:“我先走了。”
過了一會兒,辛伯良陪著辛廣晉下樓。
辛海嵐安靜地坐在餐廳內,她低著頭悶聲不吭。
她已經充分感覺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其他人仿佛是一個整體,他們是一家人今天從各地趕回家做著同樣的事情,自己則只能待在房間里,沒有人理她。
辛文文坐在辛海嵐的旁邊,她吃著午餐看著旁邊一聲不吭的辛海嵐有些意外。
以前每次吃飯,辛海嵐的情緒一直都十分高昂,對待爺爺奶奶都十分紛紛熱情,今天她倒是反常的一聲不吭了。
難道她已經知道五叔跟她爸爸媽媽之間發生的事情嗎?
辛伯良留在家里吃了一頓午餐后,上樓和辛老爺子一起去了書房。
辛文文吃完午飯準備回房間將自己頭上的一次性黑色噴霧去掉,剛走到門口就見到辛海嵐突然出現。
辛海嵐站在辛文文的門口,阻擋住她進門的步伐,辛文文歪頭看著她滿臉疑惑。
辛海嵐目不轉睛看著她半晌,問道:“你們今天祭奠五叔了嗎?”
辛文文點頭。
辛海嵐嘴唇一抿。辛文文上下打量她的表情,突然問道:“你為什么會突然回國,是我三叔讓你回來的嗎?”
辛海嵐直接說道:“我爸爸這么多年沒有回家,想讓我代他回家見見爺爺奶奶。”
說完,辛海嵐繼續問道:“你為什么一直對我不親近,不只是你,大伯三叔也是。”
辛文文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慢慢開口道:“你應該去問你爸爸媽媽,你今年已經十三歲了,什么都懂,爺爺能讓三叔十多年不準回國,你應該能猜出當年事情的嚴重性。”
“我當年還沒出生,當年發生了什么?”
辛文文搖頭,想要打開門進去,辛海嵐的聲音再次響起:“是跟小姑有關嗎?”
辛文文沒有說話,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