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辭的腦袋垂的更低了,委屈的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圈,轉動輪椅,蔫耷耷的,“我走了。”
溫敘言看著他狗啃似的后腦勺,手里的雪人化出水從指縫中掉落,猶豫了下,“事情辦完,我會去找你。”
余惜辭瞬間又支棱了起來,高興扭頭,可溫敘言已經不在門口了。
他只好向翁讓看去,企圖找個人分享自己的喜悅,翁讓露出個十分不自然的笑容,對他舉了下拳頭,就像是不善言辭的老父親在哄孩子。
余惜辭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溫敘言再次把門拉開,看著翁讓手里的小雪人,突然說了句,“我的比你的精致。”
門又“唰”的關上,翁讓連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溫敘言把小雪人放到了外面的窗臺上,眼神透露出溫柔笑意,又繼續鼓搗他那些東西,都弄好后撥通了溫敘安的電話。
“誰啊”
“敘安嘛,我是你哥溫敘言。”
“溫敘言”
溫敘安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旁邊一個長相可愛的男孩翻了個身,溫敘安瞄了一眼后,下床向衛生間走去,才想起對方失憶了。
“哥,我剛才太激動了,你感覺怎么樣記憶有沒有恢復一點”
“沒有什么恢復。”溫敘言扯了張紙,給在寒風中苦苦支撐的小雪人披上。
“醫生建議我見見對自己重要的人,我想著我們是兄弟,所以想和你見一面,而且,聽父親說準備讓你進公司,我作為哥哥也應該送你個入職禮物,可以過來嘛,弟弟。”
溫敘安扭曲的心里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溫敘言居然用商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當然了,只要對哥哥的情況有幫助,我馬上到。”
“好。”
溫敘言掛斷電話,眼中笑意也變的冰冷,又撥通了余夢生的電話,沒有什么意外的把余夢生也邀請了過來。
伸出指尖在小雪人的小臉蛋上刮了下,“萬事俱備。”
另一邊余夢生剛到車庫就接到了溫敘安的電話。
“他也要你去了”兩人異口同聲又一同沉默。
過了會兒溫敘安開口道“夢生,他現在雖然失憶了,但他媽那邊靠山雄厚,這些年公司的人心,估計也被他收攏的差不多了,還需要你留在他身邊注意情況,委屈你了。”
余夢生上了車,笑的溫柔,“只要能幫到你,我受點委屈也沒什么。”
“夢生,你真好。”
“是你值得我對你好。”
兩人膩歪了會兒才掛斷電話,各自把手機一扔。
余夢生等溫氏到手,就踹了他
溫敘安等溫氏到手,就踹了他
溫敘言先等到了余夢生,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比余惜辭給他看的那張圖片要精致很多。
不過不如余惜辭順眼。
這就是和他有一年婚姻關系的人,他想他們果然是不相愛的,自己見到他別說激動甚至沒有一點波瀾。
余夢生捧著花束站在門口,和溫敘言對視半天,才留著眼淚跑進來,“敘言,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溫敘言看著他努力眨眼睛,擠眼淚的樣子,這種演技怪不得網友都不買賬,真的是太假了。
抬手攔住要往自己身上撲的人,“我身上有傷,碰到會有些痛。”
余夢生愣了下后擦著眼淚退開了些,“怎么樣傷的嚴重嗎”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