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把椅子搬到柜子前,從上面取下了針孔攝像機,接著又從窗臺上的花盆里取出來一個,這還沒完,一共找出了五個攝像機。
打開電腦后,挨個把攝像機里的u盤插了進去。
當看到兩人親吻的畫面時,他的心情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流利的剪輯起來,剪輯到一半時突然定住。
看著屏幕上的半成品,又看了眼自己的手,他開始不大理解失憶這回事了。
不過這也不重要。
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全部都弄好后,伸了下懶腰,視線不由得又落在了小雪人上,那張紙像是披風一樣飛了起來,活脫脫一個英勇的戰士。
嘴角微微翹起,收好東西,向著余惜辭的病房走去。
兩人不在一個樓層,他到了余惜辭的房間沒見到人,退出去后又聽到了笑聲,順著聲音往前面的病房走去。
這是一個大病房,八個床位,他站在門口一眼就瞧見了余惜辭,正在一個床邊逗小孩,小孩還是奶娃娃,被他一下下舉高,嘎嘎樂的都變成了粉娃娃。
無齒小兒就是兜不住,口水泛濫,手腳直蹬。
他這個位置,余惜辭側身對著他,笑的眉眼彎彎,一聲聲說著,“飛咯飛咯”
溫敘言突然覺得消毒水的味道也沒那么難聞了。
他很快就被注意到,小娃娃的家人提醒了余惜辭一句。
余惜辭轉頭看到溫敘言后,就像他手里的小娃娃一樣,撲騰著手臂往過飛。
“敘言哥”
“孩子,孩子”孩子的家長急了。
余惜辭這才驚覺自己還抱著人家孩子吶,表情搞笑的把小娃娃還了回去,有點尷尬,“哥哥明天再來找你玩。”
滿屋子的人都被他逗笑了,余惜辭不好意思的向溫敘言看去。
對方隨意的斜靠在門口,頭發放了下來,多了些少年氣,也在淡淡的笑著。
他一時看呆。
溫敘言收了笑容,從門口離開。
余惜辭這才回神,美滋滋的駕駛著他超高級的輪椅,飆車一樣追了上去,溫敘言在走廊上等著他。
“敘言哥,你來找我了。”
“嗯,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么事啊”
溫敘言垂眸看著他,看著他那雙永遠充滿著希望的明亮眼珠,“余家有人來看過你嗎”
就見余惜辭的眼皮抖了下,看來這個問題扎心了,他傷的這么重,甚至余夢生今天都來看自己了,都沒順便來看他一眼。
看來他在余家過的并不好。
“我會針對余家做出一些事情,多多少少對你都會有影響,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可以來我這里。”
余惜辭震驚的瞳孔都在打顫,敘言哥這是什么意思
一個他不敢想的念頭冒了出來,因為興奮,臉又紅了起來,來回蹭了好幾下鼻尖,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一張嘴,“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好吧。”
啊
內心咆哮我在說什么虎狼之詞啊敘言哥會不會被自己嚇到,他會不會以為自己不正經,羞死了羞死了
他低著腦袋,溫敘言就見那抹紅順著他彎下的脖頸,一直蔓延到衣服里,而他的視線好似要捏著衣領掀開,去檢查下這具身體是不是也變成了緋紅色。
只是余惜辭沒注意到他充滿侵略感的視線,而他自己也沒察覺。
“那你的意思是”
兩人就靠在窗邊,時不時走廊上還有人走過,夕陽余暉熱情的透過窗戶往里灑,把緋紅色的人照成了大紅色,像是剛出鍋一樣。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