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詞條,溫敘言的視線再次被余惜辭的手吸引,眉頭微擰,那雙手已經紅成了番茄色,就連露在外面的手腕也一樣。
他怎么總是變紅疑惑轉頭。
余惜辭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臉,冷靜下來,重新面對溫敘言。
毫無預料的四目相對,兩人才發現,他們竟然離的這么近,睫毛好似都要卷到一起去。
剛做好心里準備的余惜辭,偷偷咬了下舌尖,靠疼痛保持著清醒,這次他絕對不會被美色所惑。
溫敘言眼眸微垂,無聲的把視線從余惜辭的臉上,一寸寸向下。
他的動作很緩慢,睫毛斂出的陰影,讓人平添遐想。
余惜辭緋紅的喉結滾動了下,讓溫敘言的視線定住。
腦袋里又冒出荒唐的想法,就像睜開眼第一次看見余惜辭的手時,現在他覺得,這個凸起的喉結,好像也很好咬。
余惜辭只覺得他視線走過的地方都燒了起來,燒的他腦袋發暈,渾身發熱。
“你又紅了。”
低沉溫潤的音色緩緩響起像是大提琴的余音,自帶撩撥曖昧效果,就好像嘆氣都是在和你談情。
余惜辭都快把舌尖咬破了,敵人不止用美惑他,還發動了聲波攻勢,太可怕了。
敘言哥的眼神明明一點不色情,但越隨意越直白,就越要命
“我”
“溫敘言”
一聲怒吼打破兩人之間的結界,余惜辭挺直的肩膀突然泄力,有一種得救的感覺。
溫敘言隨著直起身的動作,臉色也變的冰冷起來。
“你特么放開我溫敘言你給我滾出來老子今天和你拼了來啊大家一起死啊”
余惜辭擔憂的看了溫敘言一眼,雕刻般冷峻的側顏,讓人心動讓人心疼。
“溫敘言,有種你就滾出來你特么就會使陰招你算個什么東西”
溫敘言還沒動,剛才害羞的差點原地去世的余惜辭,突然像個小火箭一樣沖了出去。
溫敘言被他的速度驚的眼皮抖了下,邁步追了上去。
門被重重踢了一腳,“溫敘言,你以為你是誰,你能在溫家贏過我,在爸那贏過我,就是因為你沒媽唔唔唔。”
死死箍著溫敘安的翁讓,加重力氣,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在各個地方探頭看熱鬧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這話說的真是太過分了。
溫敘言本來都要抓住輪椅了,卻因為這句話慢下了動作,一股無言的疼痛蔓延至心室,他才想起,他失憶了,活著的人還能夠再重新認識。
可是
他卻沒有機會再認識自己的媽媽了。
余惜辭已經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憤怒又驚愕,這個人怎么能夠這么惡毒,拉開門一眼鎖定了溫敘安,踮著腳沖了過去。
翁讓看了他一眼后,沒有動依舊箍著溫敘安。
余惜辭清秀的臉滿是狠厲,舉起手就扇了過去,帶起的風甚至吹動了溫敘安的劉海。
“啪”的一聲脆響過后,走廊里安靜的針落可聞。
溫敘言也回過神,怔怔看著還踮著傷腳站著的余惜辭,他細瘦高挑的背影在這一刻好像有些不大一樣。
就好像你以為你養了株長在溫室的綠植,然后有一天他突然變成了可敵風雪,參天而長,絕不折腰的翠竹。
余惜辭隨意的甩了下手腕,“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但你很明顯不配做人。”
溫敘言在聽到這句話后,腦袋里好像有什么要冒出來,針扎一樣的疼,密密麻麻的讓他站不穩的晃了下。
但他不能倒,面色不改的順著這一下,自然的靠到了門框上,右手藏在門板后,死死握著門把分散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