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的時候溫敘言先醒了過來,睜開眼是一個毛球腦袋,他已經完全平躺了,本來背對著他的人,現在八爪魚一樣趴在他的身上。
怪不得他昨晚夢見自己被壓在五指山下,壓了一宿。
有點疲憊的身體就想活動一下,這一動,手里的觸感十分不對,他疑惑的抓了兩下,又軟又彈。
胸口上的人好似不滿的哼了聲。
他的手順著往上摸了摸又往下拍了拍,大概猜到是什么了,一直亂動的手突然老實了下來,完全超乎他想象的手感,讓他還想再碰一下。
過了會兒后再次這摸摸那摸摸,最后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抓住余惜辭掉了一半的內褲,幫他拽了上來。
這下把余惜辭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溫敘言的時候,幾乎是本能的露出個甜甜的笑,“敘言哥嘿嘿”
綿軟的語調,像是拉絲的芝士,十分甜膩。
傻笑著,把腦袋貼著溫敘言的下巴蹭了蹭,一疊聲的叫著,“敘言哥敘言哥”
溫敘言被他叫的心癢癢,手也癢癢。
但是現在的他是重啟理智的溫敘言,“怎么了?”
他突然開口,余惜辭瞬間啞火然后猛地抬頭,是真實的敘言哥,不是在做夢!完全清醒了過來,連滾帶爬的從溫敘言身上離開。
“沒事,我、我、我去趟衛生間。”起身就要往床下跑,被溫敘言按住,“穿好褲子再下去。”
這個早晨對于余惜辭來說是尷尬的。
但這個早晨對溫敘言來說是很不同的,甚至想重來一遍。
他坐在椅子上,手肘在把手上一撐,修長的手指抵在臉頰上,有點懶散。
觀察著洗漱完出來的余惜辭,牛仔褲裹著筆直的雙腿,正拿著一件短棉衣往身上穿。
溫敘言:“穿那件長的羽絨服。”
余惜辭不大明白,“那件昨天穿了,錄節目還是換一下比較好吧。”
“不好,我喜歡那件長的。”手指在太陽穴上點了兩下,那股子懶散的勁隨著變銳利的視線,消失殆盡。
余惜辭嘴巴抿了抿,溫敘言對于別人來說霸道的地方,在他看來只是有點任性而已,談不上霸道那么夸張。
而敘言在他這里可以永遠任性。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眼里只有溫敘言。
聽話的放下短棉衣穿上昨天的長羽絨服,“好了。”
溫敘言看著像是只小企鵝一樣的余惜辭,這才滿意,“嗯,走吧。”
十點,四組人員在院子中集合,開始今天的錄制。
大家都很好奇的圍著木繁星倆人問柴房怎么樣?余惜辭也過去湊熱鬧,順便損兩句。
“各位老師,來,開始錄制了”
陳宸像是幼兒園的老師喊了一嗓子,圍著木繁星的人這才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
“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這附近就有一座著名的旅游景點,打卡圣地,那就是——癮月山!”
“不會要爬山吧?”
“不要了吧,我們這老胳膊老腿。”
“這天這么冷,爬山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