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余惜辭一點不客氣,一想到他是和敘言哥一起面對余威,面對一個這樣惡心的父親,他就覺得自己在溫敘言面前無地自容。
余威的笑僵了一瞬,瞟著溫敘言,忍了余惜辭的態度。
“我來看看你們啊,你們是又領證又干嘛的,全都自作主張的決定了,別說和我商量了,就是告訴都沒告訴我,我這個父親就只能一大早貪黑跑這么遠來主動關心你們,還要想著替你們打點好其他人。”
“別說這種話!”
余惜辭憤怒的揚手,他真的要吐了,臉色煞白,在經歷他要把自己賣給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快要死了的老頭時。
他的心里就已經沒有這個父親了。
這些年對他的不聞不問,對秦嘉母子倆欺負自己的漠視,所有的一切他都忍了,但他真的做的太絕了。
余威重重喘了口氣,提起個假笑,“看你現在有人撐腰了,脾氣也大了,我不說了不說了,我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咱們終究是一家人,過來吃飯吧,敘言啊,來,這還有特意為你熬的豬尾花生湯,特別的補腎。”
溫敘言一直保持著沉默,余威這次來,無異于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看他一眼眼偷瞄著惜辭,估計是自己在場,有些話他暫時還抹不開說。
而惜辭的狀態,看了眼他緊握的拳頭,他的情緒也需要個出口,也是因為自己在場,所以還在克制著。
“惜辭,我有點事要找翁讓一趟,你自己可以嗎?”
余惜辭用力點頭。
溫敘言揉了他的腦袋一下,“還記得昨晚我們說過的吧,我就在院子里,你叫我,我就會過來。”
余惜辭不想哭,不能哭。
因為他的眼淚,余威不會心疼,只會牽絆住敘言哥。
“嗯。”
溫敘言根本不理會余威,全程無視,離開了房間,把門直接帶上了。
他走后,余威恢復了點平時的樣子,撇了下嘴,也不帶著那讓人作嘔的笑了。
“我知道你現在攀上高枝了,不想和我們有牽扯了,那也行,你只要答應我幾件事,我就再也不會找你。”
外面,溫敘言往遠走了走,并沒有偷聽墻角的打算,誰都會有不想別人知道的認為難堪的事情。
“誒,那個大高個帥哥怎么不在了?”
“被王導辭了啊,他不是梁度介紹來的嘛,梁度惹了這么大的事,王導一遷怒,就把帥哥也攆走了。”
“嘖嘖,真遺憾,還沒看到他到底長什么樣呢。”
“也許不好看,不然干嘛捂那么嚴實。”
姐妹倆嘀咕著走了過來,見到溫敘言的時候默契的終止了這個話題,一齊八卦的向溫敘言的脖子看去。
而此時她們口中的大高個,已經爬上了癮月山,現在就在其中路最窄的那里仔細觀察著。
石臺階,窄到無法容下三個人并肩而行,邊上也沒有護欄,挨著的山坡還是挺陡的,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再往下遠一些,才長著高聳的樹木。
他盯著皚皚白雪看了一陣后,向山下跑去。
“謝謝溫老師,炸雞很好吃。”兩姐妹晃了下手里的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