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美蓮一臉可憐的,哀求的看著溫敘言,“敘言,安安知道錯了,那孩子你是沒看見瘦的都沒人樣了,阿姨知道你心善,你是哥哥,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阿姨保證,安安回來后一定老老實實,乖乖的聽你的話,他現在什么都沒有了,讓他孤苦伶仃的在國外,我們母子分離,阿姨這心啊......”
吳美蓮說著就哭了起來。
“這么不放心,你可以選擇跟去國外,沒必要留下來。”
裝模作樣哭著的吳美蓮怔了下。
“你這說的什么話!”溫惠仁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吳美蓮勸著他,“你別生氣,你最近血壓高不能生氣。”接著看向溫敘言,“敘言你也看到了,你爸爸他年紀大了,我怎么能放心離開他。”
“你大可放心,我們溫家請的起人,一個,兩個,再多也可以,二十四小時輪流制,保證會把我爸他照顧的紅光滿面。”
他這話說的,一下就把吳美蓮在這個家的位置,變成了好像一個掙錢上崗的工作人員,而不是他溫惠仁的妻子。
吳美蓮嘴角抽動了兩下,被懟的沒話說,而且有溫惠仁在場,她一向會示弱,一副被欺負了的委屈樣子。
“你怎么和你阿姨說話!這事就這么定了,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敘安死在外面,你連他的股份都拿走了,還想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溫惠仁怒指著溫敘言。
溫敘言看著吳美蓮眼中的得意,松開緊握的手,轉身就走了。
氣的溫惠仁站起來又跌坐了回去,吳美蓮連忙殷勤的給他順著氣,哭哭啼啼的,“你別氣,都說別和敘言這么兇,他和敘安不一樣,敘安被你打罵慣了,但敘言可是領著溫氏向上走的人,哪受得了這些,咱們得給他面子。”
溫惠仁:“溫氏現在還輪不到他說了算!”
吳美蓮心底冷笑,古代的皇帝都防著兒子要篡位,他溫惠仁也在防著被自己的兒子徹底奪了權,不然有這么優秀的兒子,怎么會一把年紀還把最多的股份攥在自己手里。
他怕啊,他知道自己對不起溫敘言,怕到時候溫敘言會對他不理不睬,對他棄之不顧。
這就是她們母子,取得勝利的籌碼!
溫敘言坐在車上,重重砸了下方向盤,他很少有這么暴力的時候,他喜歡用智慧解決問題,而不是武力。
“你還想把他逼到什么地步!”溫惠仁的指責在腦海中響起。
現在倒成了他逼溫敘安了!
從小就是這樣,當他明白沒人會保護自己后,他只能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他不像溫敘安可以隨心的撒嬌,耍賴,惹禍,哭泣。
雖然也總是因此受到溫惠仁的訓斥,甚至也打過。
但他知道的,他們父子更親近,而父親的心里也更惦記他那個沒用的小兒子,因為知道他沒用,所以不放心,所以給他更多的偏愛,只不過是裝作嚴厲而已!
而對于自己的夸贊,隨著自己一次次總是做的很好,而逐漸消失,他做好每一件事情開始變得理所當然。
當記憶開始恢復,他突然想永遠忘記。
疲憊的向后靠去,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從副駕駛座位前的盒子里,掏出了一盒煙和打火機,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抽不抽煙,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車禍醒來后,他也沒有想要抽煙的想法,只是有一次偶然發現了。
把煙叼進嘴里后,他知道了,自己以前應該是抽煙的,因為他很順利的就把煙吸了進去,沒有被嗆,沒有咳嗽。
當尼古丁的味道從身體里走了一遍,充斥在車子里后,疲憊才稍微消散了些。
而余惜辭現在已經完成了廣告拍攝,正準備錄制廣告詞。
工作人員拿著廣告詞的臺本過來,“余老師,這里是廣告詞,您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