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夏星棠頓時一陣心虛。
“至于那些應酬的局,很多時候我避免不了。他們都是生意上的人特意帶來的,而我身邊帶人,自然就會成為他們的目標。”
裴洛卿輕嘆了一聲,“別說這種場合了,就連商業宴會酒局,你都沒陪我出席過。”
裴洛卿說得十分平靜,可夏星棠卻心中一澀,忽然譴責起二十三歲滿世界游玩不歸家的自己來。
驕傲的小孔雀理了理自己的秀發,揚起下巴,故作傲慢地說:“那本小姐大發慈悲,從此以后……這類酒會都陪你一起去,怎么樣?”
裴洛卿一愣,沒有回答。
夏星棠挑眉,故作姿態:“你也不用太感謝我,我也不過是閑得無聊,才有點興趣陪你一起參加……”
“不要。”裴洛卿毅然的話語讓夏星棠一下子呆住。
矜貴的總裁解開一粒襯衫扣子,從容鎮定地開口:“你每次出門前的時間太久了,等你一起,還不如我一個人自己去。”
想了想,又補充:“而且帶你出去還得照顧你吃飯,還得替你擋酒,你若站太久還得給你找地方坐。”
話未說完,但夏星棠已經聽出了裴洛卿的意思。
總之,就是被嫌棄了。
夏星棠震驚了好幾秒才確定自己沒有幻聽。
所以,她是被裴洛卿給嫌棄了?!
想她夏家二小姐,要錢有錢,要貌有貌,隨便哪次出門不是眾心捧月?
偏偏到了裴洛卿這里,就被嫌棄成這樣了?
別人想請她出席都得預約呢,裴洛卿竟然還敢嫌棄?
“那你就自己孤……”
夏星棠反駁到一半,就見裴洛卿走了過來,領口處若隱若現卻看不到全貌的鎖骨,為她更添了幾分禁欲感。
無奈一笑:“但是……誰讓我們結婚了,我若帶伴侶,也就只能帶你了。”
夏星棠往右一躲:“別解釋,你就是嫌棄我。”
裴洛卿笑了一聲,突然蹲下身來:“那我能感恩戴德地邀請夏星棠小姐,下回與我一起赴宴嗎?”
夏星棠壓制著想要上揚的嘴角,默了片刻后,才紆尊降貴地點頭:“那,我就勉強答應你吧。”
“但我有個條件。”裴洛卿突然開口。
夏星棠蹙眉,心道這人怎么還擺起譜來了。
“過去的三年就讓它過去,我們以后還有很多個三年可以重新相處。但我們是領過證的夫妻。”裴洛卿頗為無奈,“在你心里,我總不能一直是個外人吧?”
“外、外人?”
夏星棠反復琢磨了這句話,仍覺得有些不解。
她什么時候把裴洛卿當成過外人了?
她要當裴洛卿是外人,至于計較裴洛卿身邊的人嗎?
至于跟她在這里說話嗎?至于……在水下發生那個吻嗎?
“你這個年紀喜歡出去玩跟誰玩都很正常,我沒有那么小心眼,但我們也該對彼此有基本的坦誠。”對方半個身子都越過了床界線,擋住了頭頂的光,朝著夏星棠傾斜過來。
“告訴我,你真的不喜歡年紀大的?”
“我……”
這個姿勢本就有幾分壓迫感,在安靜的空間內,夏星棠似乎又聞到了那股清冽的冷香,這距離似乎又曖昧了起來。
直到裴洛卿垂落在前胸的秀發拂過臉龐,夏星棠才猛地回過神來,警惕地往后一躲,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
就在她想要伸手推開裴洛卿時,對方只是低眸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腳,見傷口沒有滲出血絲后,又保持了禮貌的距離。
裴洛卿行云流水般做完這一切,然后看著夏星棠那如臨大敵的受驚模樣,眼神微愣。
然后才別有深意地開口:“緊張什么?”
夏星棠才反應過來裴洛卿,原來裴洛卿是要幫她看一下傷,她還以為,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