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明白裴洛卿為什么要特意強調這個。
緊接著,就聽到裴洛卿慢悠悠道:“這是剛探出水面時,由于你用力扒著我脖子,指甲劃傷的。”
還擔心解釋得不夠完整,又嘆息著補充:“甩都甩不掉,我只好一邊忍著疼痛,一邊救你上岸了。”
夏星棠:……
她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出?
可就算有,找她看傷有什么用?她又不是醫生。
但想起裴洛卿今日不愿吃虧的作風,心中隱隱冒出個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裴洛卿就理直氣壯地開口:“所以你要補償我。”
她頓了頓,“加上在水下被你拿走的初吻,都要一起賠償。”
夏星棠:……醫鬧家屬都沒你這么能添油加醋。
見過碰瓷的,倒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地來碰瓷的。
一時間,夏星棠剛剛心中的愧疚與自責蕩然無存。
夏星棠那雙桃花眼都瞪大了,難以置信地問:“那剛剛醫生說你體溫有點高,你怎么不找我要賠償?”
裴洛卿:“啊,是得一起算上。”
夏星棠算了算自己名下的資產,氣得將平板往前一拍,十分豪氣地問:“那你就開個價吧。”
裴洛卿搖頭,“不要,不是錢的問題。”
夏星棠冷笑一聲:“對啊,我倒是忘了,您裴總的錢可比我多多了。”
裴洛卿瞥了一眼,舊事重提淡聲道:“被你親過抱過后,我已經不干凈了。再加上我為你發燒又為你受傷,沒人愿意照顧一個傷員,以后很難找到人接盤的。”
聲音頗為怨念,就像是個懷了孩子的人在求一個渣男回心轉意。
夏星棠麻了。
她覺得自己就算是被個無賴給賴上,偏偏這個無賴有錢有貌,每一點都在她愛好上瘋狂蹦迪。
夏星棠下意識遺忘了那個捎帶侮辱性的詞,就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沒人要?
她心里一團糟,磕磕絆絆地問:“所以呢,你該不會就此賴上我了吧?”
哪知下一秒,裴洛卿的話就砸得她整個人都懵了:“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指出來,我可以改。”
夏星棠的思維放空了整整五秒,才反應過來裴洛卿說了什么。
而且特別沒有出息的,她揪著被單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但嘴上還是勉強嘴硬:“誰跟你談戀愛了啊?就算我們有了親密行為,也僅僅是把塑料婚姻關系升級成了親密的塑料婚姻而已。”
咬字時還特意將兩個‘塑料’加重。
她們兩個感情,難道不像小學時代校門口賣的五毛錢一朵的玫瑰假花一樣廉價嗎?
哦,好像也不能相提并論。
至少玫瑰假花打濕后,還能被當作肥皂用來洗手。
夏星棠跪坐著的姿勢久了,腿都有些發麻的酸疼。
可裴洛卿就坐在她前面,她要是想伸直,就得將腿伸到裴洛卿身邊去。
只好悄悄地自己伸手揉了會兒,一邊柔一邊又在心里罵了兩句才解氣。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裴洛卿若有所思,“既然之前在醫院里說的考察不算談戀愛,那這回作為補償你總得賠我一場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