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較什么勁。
夏星棠艱難地對上了自己姐姐的視線,“她是……是我,額。”
果然,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一旁的裴洛卿閑閑地問:“夏星棠,‘愛人’這兩個字,很燙嘴嗎?”
聽著這連名帶姓的稱呼,夏星棠慫慫地看向夏清月,小聲怯怯開口:“姐姐,就是她說的這樣。”
“哈!”夏清月來回打量著兩人,冷笑一聲,對著裴洛卿抬著下巴打趣,“看來你這一救美,倒是搞定我們家小公主了?”
裴洛卿沒回答,夏清月就差把幸災樂禍寫到臉上了:“跳湖可真是辛苦你了,我妹妹還挺重的吧?既然人你已經哄好了我就不多說什么,只是你們身上這行頭還是我的造型師,記得把一千萬劃到我賬上。”
夏星棠一聽,立刻不服氣:“你怎么算的錢?就兩塊布值一千萬?”
夏清月指了指自己的頭:“那我為你擔驚受怕的精神損失費,總值一千萬了吧?或者你需不需要我給你雇一百個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去見證你們的美好愛情啊?”
一想到自己以后出行會變成斧頭幫出街,夏星棠瞬間閉嘴。
說完后,夏清月便拿過侍者托盤上的一杯香檳,朝著晚宴中心而去。
周圍人聲鼎沸,不僅僅是西裝革履的總裁們,還有著他們身邊花枝招展的伴侶和不少年輕的小輩穿插其間,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裴洛卿微微側目,對上夏星棠那雙明亮的眼眸,眸光帶著幾分無辜和討好,令她哭笑不得。
夏星棠心情頗好地從侍者手中拿過香檳抿了一口,卻沒想到冷不丁的,就聽裴洛卿那只骨節分明的右手在桌面叩了叩。
夏星棠放下酒杯的手一抖,幾滴酒液落在指尖上。
夏星棠一愣,轉頭看裴洛卿。
裴洛卿搖晃著手里的香檳,若無其事地問:“沒什么想說的嗎?”
夏星棠不解,正尋找著能擦手的紙巾,心道這么大一個晚宴總不至于桌上都沒紙巾吧?
但看著裴洛卿還保持著舉杯的動作夏星棠試探著用自己手里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裴洛卿的杯子,發出清脆的細響聲,“這總行了吧?”
然而裴洛卿卻依舊沒動作,夏星棠催促:“你怎么不喝啊?”
裴洛卿聞言,索性就將杯子放在了桌上,似笑非笑地望過來:“某人讓我平白花了錢,只是說聲謝謝的事情,倒也不至于要敬那么多杯酒。”
夏星棠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裴洛卿的意思。
她只是找個紙巾而已,裴洛卿該不會以為她看其他桌子,是打算多拿幾杯酒來敬吧?
不會吧不會吧?
“誰要跟你道謝了?”夏星棠輕哼了一聲,“這本就是份內的事,而且你身上穿得也不是嗎?”
裴洛卿看起來頗為受傷:“可你姐姐也說了,那筆錢是她的精神損失費,是我幫你支付的,難道我連聲謝謝都不配嗎?”
壓低的語氣還故意說得很幽怨,搞得夏星棠真的做了什么拋妻棄女的事情似的。
夏星棠反駁:“那你可以不答應啊。”
裴洛卿:“還不是因為我拐跑了某人,只好對你姐姐多補點聘禮了。”
某個被拐跑的人:……
什、什么叫聘禮?
‘聘禮’這個詞是拿來這么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