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忍,耐心解釋:“不是,那是520那天……”
“原來你那么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裴洛卿打斷了她的話,臉上裝作嬌羞,語氣卻沒半分好意思,“那天我說沒東西的時候,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嘛。”
夏星棠:……
老女人,不要臉。
以往的那些親親,她就當被狗咬了吧。
夏星棠氣得渾身都疼,也不想跟裴洛卿這個在談判桌上就沒輸過的女人爭辯什么。
反正她們夫妻之間的抬杠辯論大賽,裴洛卿每天都能超額完成那份kpi。
爭論什么?不如睡覺!
夏星棠一聲不吭的側過身,將被子蒙過頭頂。
就這么打算悶死自己,讓裴洛卿這個案發現場的人,承擔一個謀害妻子的罪名。
只是夏星棠沒能堅持幾分鐘,拜云城下午的升溫所賜,偏偏室內的中央空調溫度也沒打低,差點沒把她給悶死。
第一次覺得人生太過艱難,想要給裴洛卿留個污點都那么難。
夏星棠終是認命的掀開被子,貪婪的呼吸著清涼的空氣。
悶久了口中十分干燥,她瞥了一眼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的罪魁禍首。
看了一眼之后,行吧,更氣了。
讓裴洛卿給她倒水,還不如自己去。
夏星棠此刻做什么都有股泄憤的意思,翻身下床時,動作之大扯到了腹部的傷口。
“嘶……”無聲的吸氣聲后,夏星棠晃晃悠悠的走向一旁茶幾上的水壺,將倒放著的水杯給翻正過來。
只是腹部似乎存心跟她作對,還在陣陣地抽疼,許是傷口有點開裂。
她倒水的準頭差了許多,水壺里的水就像有自己的想法,淅淅瀝瀝在茶水桌上蔓延開來。
就在她放下水壺拿水杯時,被裴洛卿氣得開起小差,“嘩啦”一聲,水杯翻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看著腳邊濺開的玻璃碎片,夏星棠愣愣的看了幾秒,大腦已經無法思考為什么會掉下去,下意識的就要蹲下去。
只是剛剛屈了膝蓋,她的胳膊就被人往旁邊一拉,順著力道坐在了椅子上。
“我來就好。”
夏星棠緩緩抬起頭來,眼前裴洛卿的臉漸漸聚焦,變得清晰。
“哦。”她蜷縮著抱著膝蓋,用大腿肉抵著自己的腹部,然后看著裴洛卿將地上的玻璃碎片仔仔細細地清掃干凈。
許是夏星棠眉眼蹙起的神情過于明顯,裴洛卿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唔……”夏星棠的反應慢了半拍,“沒有,就是口渴。”
裴洛卿拿過一旁干凈的杯子給夏星棠重新倒了一杯水,剛要遞上去,卻發現水是冰涼的。
“你等等,我幫你重新燒點水。”
夏星棠蔫蔫地看著,長長的秀發垂落下來,趁機掀開上衣,看了眼肚子上的紗布。
原本白白的紗布已經滲了血絲。
夏星棠痛苦的閉上眼睛,感覺這下真的有些頭暈,呼吸也較往常更為粗重了些。
裴洛卿給水壺倒滿飲用水后,伸手過來想幫夏星棠理理發絲,卻發現了一頭的汗和漸漸蒼白的臉色。
“棠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這就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