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她開了足夠多的酒,業績已達標。許是因為她開了這一瓶帶有□□意味的高濃度特調酒,對等會兒的發展更為好奇。
“二小姐玩骰子嗎?”
夏星棠微微挑眉,散落的發絲隨著她懶散的姿態,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更顯妖媚:“只怕你玩不過我。”
女子小聲嗔怪:“那你也得給我個表現機會嘛,若我真不行,二小姐教教我啊?”
其他人也附和起來:“輸的人喝酒咯,雯雯骰子不行,酒量可不差。”
女子嬌羞:“哪有,那也得二小姐憐香惜玉才行。”
帶著濃郁香水味的身子靠得越來越近,在她周圍一圈,向她包圍而來。
夏星棠平靜的掃過一圈,看著這些用錢買到的討好奉承,淡淡開口:“別理我那么近。”
侍者們也很是識趣,立刻又恢復了安全距離。
酒開了,音樂響了,燈光也暗了,氛圍感已經拉滿,侍者們也努力搭話迎合著氣氛。
言笑晏晏間,夏星棠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看了一眼,面目微動。
是裴洛卿打過來的。
一旁的男子問了一句:“誰啊?”
夏星棠隨手按掉了通話,“沒事,你繼續說。”
也許平日里很難遇到夏星棠這種錢多而又只需陪聊服務的,侍者們一個個說得眉飛色舞。
幾秒后,裴洛卿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反反復復,夏星棠掛斷幾次,就更頻繁地響起多少次。
有個大膽的姑娘笑道:“是二小姐家里那位?”
夏星棠將桌上一杯酒遞過去:“說錯話的人要罰酒。”
包間里的酒杯被滿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空了大半張桌子,外頭陡然間響起一陣喧嘩聲。
“小姐,您不能進去。”
“小姐,您先等我們進去通報一聲。”
“小……”
忽然,總統包間的門被毫不客氣地推開了。
夏星棠緩緩側頭望去,昏暗的視野中,站著的竟是穿著白襯衫和包臀裙的裴洛卿。
她一直不接裴洛卿的電話,裴洛卿便自己闖了進來。
經理急匆匆地趕到,正想指責人,在接收到裴洛卿冰冷的目光后,乍然想起眼前人的身份。
頓時進退兩難。
夏星棠的視線落到經理身邊的安保人員身上,她輕笑了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然后沒骨頭似的微微坐直身體,懶懶的開口:“你們請不走她的,算了吧。”
聲音里帶著酒后輕柔的媚意,也帶著幾分刺骨的冷嘲,“來都來了,裴總不進來嗎?”
裴洛卿因為來得著急,呼吸有些急促,正微微張著唇喘氣。
向來一絲不茍的衣著也微微有些凌亂,她伸手扯開了胸上的扣子,散落下來的長卷發垂落在上面。
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銳利的目光中像是含著火。
夏星棠注視著那雙眼睛,如同兩粒閃亮的星辰,與這個喧囂的俗世格格不入,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拉其共赴深淵。
她看了一會兒,隨手指了瓶酒,對著身邊人輕佻地笑道:“裴總可比我有錢多了,你們就這態度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