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夏星棠故作迷茫地偏著頭想了想,然后重新揚起笑意,“哦,所以我就活該唄。反正我就是你們兩個企業之間的吉祥物,活著會花錢就行,對吧?”
裴洛卿沉默片刻,抬眼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渴求:“棠棠,你能先讓這些人出去嗎?”
“為什么。”
“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
“沒必要吧。”夏星棠笑了笑,“你既不是我老板,也不是我長輩,說教這種事情就省省吧。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我都記起來了?
現在這樣挺好的,你也不用因為愧疚,而花心思來迎合失憶的我,我們繼續回到半年前,這樣很好,我不希望再把這種關系復雜化。”
“……”
“沒什么事的話,你就走吧。”
以裴洛卿的脾氣,從前肯定是要直接拉著人走了。但是現在,裴洛卿在夏星棠面前是理虧的。
裴洛卿最終只道:“棠棠,那你要怎么樣才肯跟我回去?”
夏星棠一邊打量著對方,一邊慢慢把杯中的酒喝完了。
她抬手給自己又倒一杯。忽地一看,裴洛卿面前的酒杯竟還是滿的。
夏星棠不由地更惱,冷笑著質問:“裴總沒應酬過嗎?還真是不懂規矩,哪有人來道歉連個酒也不陪的?這酒剩著做什么?你還想養魚嗎?”
說著就又讓人拿了一支空杯,隨手抄了一瓶已經打開的酒,往里面倒滿。“來都來了,就先陪我坐著喝一會兒。喝完再談。”
裴洛卿知道自己今日是不會再占主導地位了。
她也沒有廢話,拿過那杯酒問:“只要我喝,你就走是嗎?”
夏星棠沒直接答應,“看你誠意。”
包間內很安靜,所有人像是被她們倆身周的氣場所影響,大氣都不敢喘,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免得殃及他們。
在這一片心驚肉跳的死寂中,裴洛卿的手探過來,直接拿過了酒杯。
七彩的燈光曖昧的掃過來,杯中晃動的酒像是在耀武揚威一般。
裴洛卿的臉色很冷,她將手里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毫不帶停歇的,又拿起夏星棠最開始給她倒的卻被她拒絕的酒,眼都不眨地飲了下去。
前一杯是十足的烈酒,即使后面那杯是度數稍低的威士忌,也如同刀子般割過咽喉。
夏星棠一愣,終于又笑了:“好,裴姐姐真是好酒量,裴姐姐好厲害哦。”
她就像個炫耀的小孩,還對著周邊的男男女女問:“我家姐姐酒量夠好吧?”
侍從們很有眼力見的迎合:“裴總酒量真好。”
“哎呀,剛剛我還以為裴總不會喝酒呢,結果藏這么深啊。”
夏星棠滿意的看著裴洛卿的臉色更沉了幾分,然后側頭,對身邊的年輕女子說:“再給她倒上。”
這時,那女子稍顯猶豫,鼓起勇氣湊近夏星棠耳邊說了幾個字。
夏星棠一怔,目光掃及桌上剛剛自己倒給謝裴洛卿的那瓶酒。
!!!
被打開的那些酒瓶,瓶身的金箔都已經被撕掉,都是暗色的瓶身,并不能分得太清。
唯有那瓶身上掛著的粉紅卡片,上面帶有暗示意味的丘比特之箭,在耀武揚威地告訴夏星棠發生了什么。
她,她竟無意間給裴洛卿倒了那瓶催|情酒?!
這酒夏星棠就是看著價格高才開的,本來想著金錢無法麻痹自己,就用這烈酒來帶走理智。
沒想到它會不慎灌入裴洛卿的口中!
這酒,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