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在兩側的手握得越發緊,不知道裴洛卿為何能如此。
夏星棠慌了。
可事已至此,只能一錯再錯。
她想她今晚真是瘋了,失去了理智。
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令她難以接受,溫情是假的,裴洛卿說的話也都是假的。
她忽然一手按住裴洛卿的肩膀,一手拿起那瓶倒了過半的酒瓶,修長筆直的雙腿一垮,坐在了裴洛卿的腿上。
在裴洛卿驚訝的目光中,夏星棠猛地抬頭,直接拿著那個瓶子,將剩余的半瓶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酒液順著夏星棠的唇瓣滾落下來,淌落在兩人的白色上衣上,開出朵朵鮮艷的紅梅。
還有一部分冰涼的酒液滲進了皮膚中,又很快在相同的位置傳來陣陣熱意。
夏星棠喝完最后一口酒后,猛地將酒瓶扔到了地上。
玻璃碎濺一地時,她掰過裴洛卿的下巴,頗為決絕地吻了上去。
口中最后的烈酒,部分順著兩人的嘴角滑落下來,更多的卻是縈繞于口中。
“裴洛卿,若我還沒鬧夠,你陪不陪我?”問完后,夏星棠眼神閃了閃,也沒等裴洛卿的回答。
只是強勢的堵住了裴洛卿的唇,任由身體深處的本能那般,瘋狂而又熱烈的吻了下去。
端莊自持的總裁被人壓在沙發背上,肆意地親吻著。牙齒被對方熟門熟路的撬開,唇瓣上傳來細密的吮吸感。
裴洛卿一開始被夏星棠親得十分茫然,反應過來后,也細細地舔咬那熟悉的柔軟唇瓣,然后瘋狂地攫取那口腔內甜蜜的津液。
曖昧綺麗的聲音在這昏暗的包間中響起。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的喘著氣松開,夏星棠突然站起身來,拽起裴洛卿的手就走。
裴洛卿不敢再去觸怒對方,只是小聲提醒:“棠棠,先穿好衣服再出去,你的妝……”
可沒想到下一秒,夏星棠就推開了墻壁。
偌大的包間中,竟然隱藏著另一道門,內里的裝修絲毫不亞于任何星級酒店。
怎么看都帶著十分的情|色意。
隨著門被關上,細細密密的吻再度落了下來,兩人靠著墻磕磕絆絆的走著。
直到目的地將近,夏星棠忽然便將人壓了下去,兩人齊齊倒在床上,發出砰的一聲。
她壓在裴洛卿的身上,溫柔地輕聲問:“裴洛卿,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自己也要喝那瓶酒?”
裴洛卿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跟她相同灼熱的溫度。
夏星棠在裴洛卿愕然的目光中,狠狠扯開裴洛卿的衣扣,露出下面泛著潮紅的皮膚。
夏星棠這會兒被對方惹的是,連慢慢地勾撩的心都沒了。她現在很瘋,只想猛力地撕碎一切掩蓋在裴洛卿身上的偽裝。
她的呼吸很熱,聲音輕輕地拂在裴洛卿鼻息間,“我幫你啊,裴姐姐。”
裴洛卿在這短暫的清醒中,一邊盡量調整著呼吸,一邊用自己已經快開始不聚焦的眼眸看著對方,緩了緩后,低低地開口:“棠棠,我問你。你很在意過去的那三年對嗎?”
夏星棠沒想到這時候了,裴洛卿還想說教。她冷笑:“裴洛卿,都已經三年了,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你怎么樣都無所謂,你就算出軌都與我無關。”
“棠棠,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不善于說謊?”裴洛卿搖了搖頭,“你如果真的不在乎,今天就不會這樣。”
裴洛卿臉上都是細汗,她不停地喘著氣,知道自己冷靜不了太久,只能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把夏星棠勸得理智點,至少勸得清醒點。
“當時,當時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云跡,云跡實在是太亂了。”裴洛卿用力閉了閉眼睛,張開眸時眼睛里都是痛苦的水汽。
“我當年之所以那樣,并非是我想冷落你。我只是,只是想要與你保持安全的距離。我害怕,害怕我最終得不到云跡而連累了你。你對我若是沒有感情,那你到時候應該也能輕松離去。
你知道的,我已經在國外過過三年被放棄的日子。但你不一樣,你可是夏家眾心捧月呵護長大的小公主,我怎么忍心看著你跟我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