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菲挑挑揀揀,給夏星棠塞了一塊發光的燈牌手幅,并給她手上貼了一條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撕開后留下幾個大字:雨含我愛你。
夏星棠沉默著又去看燈牌,上面也寫著幾個大字:鐘菁老婆專用。
夏星棠:……
她面無表情地塞回去:“我不要。”
余菲菲十分慷慨地指著一地的道具:“那你自己選?”
夏星棠快速瞥了幾眼,捂上眼睛。
全是熱情的彩虹屁。
什么這輩子只愛姐姐啦,老婆最美啦,妹妹嫁給我啦……
她不懂,但大為震撼。
她一字一句強調:“我一個也不要!”
然后她的頭頂就被余菲菲強行按上了帶有名字的發箍。
再看了一眼周圍都是買了高價票、舉著燈牌的狂熱粉絲,她這個兩手空空的人顯得十分突兀。
……行叭。
于是,夏星棠撿起了‘鐘菁老婆專用’的燈牌。
前一天晚宴結束時,裴洛卿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家的。
無論是甜品師口中會游泳、學過野外游泳的夏星棠,還是李夫人和陳總口中那個她完全陌生的夏星棠。
在她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原以為自己的大腦中應該充斥著被欺騙的憤怒和恨意。
只是裴洛卿沒有想到的是,在聽到那些消息時,心中涌上的竟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她從來沒有如此慶幸自己是被欺騙了。
在這一點點希望涌上來后,她又擔心自己慶幸過早。
自從那天從永華皇宮醒來后,無數的證據都在告訴她,夏星棠確實被那場臺風卷入了海中。
無論是后來夏家人避而不談的態度,還是從未找到過遺體,都讓裴洛卿覺得也許還有希望。
也許夏星棠只是流落漁村,被一個好心的漁民救來,一時半會兒不想回家。她可以等。
只是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三年過去依舊音訊全無。
哪怕是她現在知道了一些微弱的希望,也不敢高興的太早。
她擔心上天得知了她的喜悅,又會將這一點希望殘忍的收回。
“去查查哈佛近三年華人的入學名單,以及銘旗最近新員工名單。”
陸祈猶豫了一瞬,裴洛卿側頭:“有問題?”
“沒有,我現在就去調查。”
陸祈在第二天下午下班時,終于將裴洛卿需要的信息都調查清楚。
“裴總,三年前您曾經的導師,史密斯教授確實再次招收過華人學生,經過照片的核對,在新生名單中確實有夫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