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卿緩緩開口:“就當是對你之前送我去醫院的補償。”
夏星棠這下沒有理由拒絕了。
在裴洛卿半哄半騙下,夏星棠吃完最后一個蝦餃才反應過來,又欠了對方這么一個人情。
裴洛卿貼心的問:“送你去銘旗嗎?”
今天夏星棠為了找沿路租房的小廣告特意早起了些時間,吃完飯也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人情欠了一個也就不嫌再多一個。
于是,她高貴冷艷的點了下頭:“嗯。”
上車的時候,夏星棠站在車外猶猶豫豫。看著離駕駛位這么近的副駕駛,果斷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正準備鉆進去,裴洛卿站在車外拉住了人,冷冷道:“你是準備把我當司機?”
夏星棠理直氣壯:“不然呢?是你要我陪你吃飯的,你不應該把我送回去?”
裴洛卿垂下眼睫,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我知道我殘疾了就不值錢了,司機就司機吧。”
夏星棠正想問一句哪里殘疾,就想起那天裴洛卿說去申請殘疾證的事。
她舔了舔后槽牙,華國相關部門的標準該不會真的那么低,被裴洛卿混來殘疾證了吧?
但說到殘疾,夏星棠就想到醫生說的裴洛卿的胃有多嚴重,有多難調養。
好像她也有那么一點點的責任,再加上剛剛吃人嘴短,一時半刻還真沒辦法對裴洛卿太硬氣。
最后她放棄后座,自暴自棄的坐在副駕駛上。寬敞的商務豪車都顯得十分狹窄,完全超出了夏星棠這幾年習慣與人保持的安全界限。
即使兩人是合法夫妻,夏星棠的內心還是很微妙的生出一絲警惕感。
她緊繃著精神,全神貫注地望向窗外。
就在這時,一片陰影落在她身上,夏星棠頓時警鈴大作,裴洛卿卻越靠越近。
直到對方的唇瓣快貼上來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猛地用手捂住了裴洛卿的下半張臉。
掌心觸到那分溫熱,仿佛被燙了一下,她又迅速收回手,氣急敗壞:“你要干什么!”
裴洛卿頓了下,從夏星棠的另一側抽過安全帶,“咔嚓”一聲落了鎖。
裴洛卿示意了一下:“系安全帶。”
車內頓時尷尬的一片寂靜。
夏星棠都有想要跳車的沖動,奈何裴洛卿上車時就鎖了車門。
夏星棠攥緊了手指,被秀發遮住的耳根微微發紅。
裴洛卿看了她兩眼,慢條斯理問:“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夏星棠側頭瞪過去,一字一頓道:“我什么都沒以為!”
裴洛卿的雙手扶上方向盤,意有所指,“哦,我還以為……”
頓了頓,像是擔心繼續惹怒對方似的及時停下來。視線落在夏星棠的唇上:“下次一定。”
夏星棠:……她完全不想知道中間的是什么話。
接下來去銘旗的路上,夏星棠一直處于社死狀態,無論裴洛卿說什么也都不聽不搭理。
下車時裴洛卿來拉她,她直接冷暴力,頭也不回的走進銘旗大門。
熟悉的工作環境讓夏星棠稍稍回了神,看著電梯數字不停往上跳動而舒了口氣。
“叮——”
誰知道隨著電梯門一開啟,陳初穎就飛撲過來,滿臉八卦:“送你來上班的那個女人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