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洗個澡嗎?我抱你過去?”
夏星棠心里呵呵兩聲。被抱過去洗澡會演變成什么樣,以為她是傻子不知道?
她悶悶地將腦袋埋進被窩:“我現在不想理你,除非你跟我道歉。”
裴洛卿:“嗯,對不起。”
毫無誠意,十分敷衍。
說完后裴洛卿便打開了燈,手里還握著一管熟悉的藥膏,作勢就要來掀被子。
夏星棠頓時警鈴大作,她還記得上次裴洛卿用它給她擦藥時,擦著擦著又將她折騰了半小時的事情。
“我不要!”
裴洛卿耐心哄:“這藥對身體好,能保養的。”
夏星棠一本正經:“那你自己用去吧,你年紀大更需要。”
裴洛卿簡直就要被這小祖宗給氣笑了,涂個藥都能被攻擊年齡。但畢竟這事也是自己先過了頭,直接沒給夏星棠拒絕的機會,掀開被子按住人,快速打開了藥膏的蓋子。
夏星棠:……
夏星棠賭氣般地背過身去,已經不想去糾結這個藥膏為什么會出現在休息室里了。
畢竟剛剛就連閏滑的東西都一應俱全,她有充分的證據懷疑裴洛卿是蓄謀已久等待她這只傻兔子撞上來。
藥膏是好聞的奶香味,卻又夾雜著一股淡淡的中藥香。清清涼涼的,使夏星棠身上的那些紅印子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夏星棠被這么強行上藥有些不耐煩和不服氣,卻途有一顆張牙舞爪的心,卻沒半點實際行動力,軟趴趴的抓著被子泄憤。
“別動,不好好涂藥你會不舒服的。”
聞言,夏星棠索性放棄枕頭,嗷嗚一聲啃上了裴洛卿的臉頰。
看似兇狠,咬上的瞬間倒是收了力,只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一絲水光。如同一只調皮的幼獸,絲毫沒有半點的威懾力。
裴洛卿打趣道:“幾歲了還亂咬人?”
夏星棠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八。”
于是,原本只是涂個藥膏幾分鐘的事情,再度將夏星棠足足折磨了半個多小時。
等結束時,她是徹底沒了力氣,渾身癱軟,身上的藥膏化開后還濕噠噠的一片,黏得不忍直視。
欺負夏星棠的下場自然很慘烈。
當晚,夏星棠不僅一個人住到夏清月給的大平層中,還無情的裴洛卿關在了大門口。
第二天一早,不負眾望的,裴洛卿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拉黑前某人還很有良心地給她發了個【回云城,勿擾】。
趕在正式接手寰宇北方的業務前,夏星棠帶上同樣無所事事的陳初穎回云城享受最后的美好時光。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舞臺。
對夏星棠來說,云城才是她的快樂老家。見過家人后,夏星棠作為東道主,拉著陳初穎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各種主題派對、生日宴會、私人拍賣、當機秀場等,從早到晚忙得團團轉。
以至于她的朋友圈和微博更新頻率,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最夸張的一天足足發了五次不同主題的聚會,堪稱時間管理大師。
至于后來被放出黑名單的裴洛卿,每天只能得到一小時的視頻時間。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直到某天夏星棠帶著陳初穎去泡溫泉,陳初穎收到了她媽媽銘旗總裁的消息——銘旗的收購已經結束。
陳總要求陳初穎在明天天黑之前回燕城。
畢竟陳家親戚眾多,其中人情關系錯綜復雜,陳初穎對管理公司沒什么興趣,但也知道輕重緩急,打算立刻飛回燕城。
于是泡到一半,只剩夏星棠一個人在湯泉里刷著手機。刷著刷著有些無聊,便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聯系一下裴洛卿。
就在這時,裴洛卿的電話打了進來,說要來接她。
夏星棠愣愣的報完地名,掛電話時才猛地反應過來:裴洛卿來云城了?
這幾日晚上她聯系裴洛卿的時候,對方都在處理公務,就像是在趕什么時間似的。
夏星棠心底隱隱有些期待,飛快的去試衣間換好衣服,然后站在湯泉館門口躊躇不定。
初春的云城一如冬季,泛著濕冷。夏星棠的法拉利被陳初穎開去了機場,到時候會有專人去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