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什么啊。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不是說沒他的事兒嗎
第二天宋天澤一進教室,平梓就看見他那大兄弟的嘴角掛了彩,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而是笑著埋汰他“呦,咱們宋大神這是咋啦,居然還有人有能耐把拳頭打到你臉上不是被哪個辣妹扇的吧”
“滾蛋。”宋天澤放下包,把他往里面兒擠。
“說說嘛說說嘛,”平梓自然地摟著他的肩,“讓我來看看到底是哪個辣妹敢這么對我們家大神”
“洛寒,”宋天澤斜他一眼,“夠辣嗎”
“我操,豈有此理那個該死的gay竟然敢揍你”
“那是我讓著他。要是我來真的,他骨頭不得散架”宋天澤頓了頓,說“還有,通知你個事兒。”
“大神有啥吩咐”
“我獎學金沒了。”
“哦,沒了就沒等等等等會兒獎學金真的假的啊怎么搞的”
“沒怎么搞的,澡堂教訓老鼠的代價。”宋天澤面無表情地玩著自己無聊做的小程序。
“我靠大哥,你悠著點兒啊,這不是鬧著玩兒的啊,你不能讓徐睿那傻缺鉆空子啊”
“反正別的不說,把洛寒逼走就對了。”
修床板的錢,洛寒和宋某人最后是平攤了。
事后洛寒也好好反省了一番,打架這一茬是他自己挑起來的,雖然宋天澤煩他在先,他也確實沒控制好情緒,給別人造成了困擾。
而且對于打宋天澤的那一拳,他也有些愧疚。一是因為宋天澤那張臉雖然欠揍,但是帥也是真帥,而且是完完全全長在他自己審美點上的帥。這么一張帥臉,嘴角掛塊血痂實在不好看;二是因為兩人打架那天,宋天澤對他還是相當手下留情,最多捶了他兩下肩,捏了把腰窩子。
想到這里,洛寒掀起衣角往自己腰窩子瞥了一眼。
媽的,都青了。
當時沒覺得那么疼來著。姓宋的手勁兒是真大。
要是再不自量力要跟他干架,那就是真傻。
等到床板修完,宋天澤去簡單沖了個澡,抱著熊熊光脊梁就在床上趴下了。心里想的是,真他媽操蛋,叫個什么事兒,那群老鼠說就說好了,他非要去聽什么聽,管什么管,打什么打,把獎學金都給打沒了。
就這樣惱著,很快進入了夢鄉。
下午,洛寒下了課從畫室回來,宋天澤還趴在床上睡大覺。
為了不吵到他,洛寒關門的動作很輕很輕。
他把帆布包輕輕放下,去浴室把手洗干凈,從里面的小層掏出了一罐藥膏和一包棉簽,輕聲走到宋天澤床邊,慢慢蹲下來,抽出一根棉簽蘸了藥膏,小心翼翼地點涂在他嘴角的血痂上。見他疼得皺了眉,愧疚又涌了上來。
氣息這么粗重,看樣子應該睡著了。
洛寒稍微放了點心,繼續給他涂藥,確保把嘴角周圍那一圈兒皮膚都給照顧到,邊涂邊小聲說“誰讓你非得惹我,羞辱我,還不是你自找的,活該。”
宋天澤睡得死沉,半點兒反應也沒有,洛寒又隨便罵了兩句,終于停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的臉,忍不住用食指摸摸他的鼻尖,然后滑到人中,嘴唇和下巴。
“為什么你這么討厭我呢”
洛寒心頭一陣酸澀。
轉念一想,也是,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同性戀。
他深深記得,高二有一次宋天澤因為打架被全校通報批評,周一晨會上被迫念了半小時的檢討書。
那時候的洛寒站在臺下某個角落,耳朵根本聽不見他說了什么,只看見了他臉上受了傷。
當時宋天澤的座位正好靠窗,等下了課,路過八班時就偷偷在他桌上放了一小瓶這樣的藥膏。也不知道他后來涂了沒有,還是當成垃圾扔掉了。反正他沒留名字。
正在那兒發愣,一只手忽地擒住了他的手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