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他拿上外套離開座位,戴上耳機,從褲兜里抽出一條綠箭放嘴里嚼著,“得,我還是出去罰站好了。”
于是枕著胳膊到教室門外透風。
教室外沒有那么多雜音,只有風吹草動的細微聲響。剛入秋的風明顯見涼,穿著短袖大褲衩的宋天澤不禁打了幾個寒戰。
那天李航的問題他還沒回答完,后半句的問題是,初吻的感覺怎么樣。
那感覺到底怎么樣呢反正閑站著也無聊,他就沒忍住去回憶了一下。
嘴唇的觸感應該是很軟還有點點甜味
那家伙是之前吃糖了嗎為什么嘴唇會有甜味可是好像也不是什么糖果的甜膩味,只是那種淡淡的難道是他本身自帶的甜味
想到這里,他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操”他像霎那間受到了什么重大刺激一般,開始憤憤地罵自己“你居然還擱這兒回味起來了趕緊回去給我洗嘴”
太離譜了。
真是太離譜了。
都怪洛寒那個臭小子。
自己犯了什么事兒還不知道,徒留他一個人在這兒心煩意亂了好幾天,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覺得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屈辱,不討回來完全不像他宋天澤的作風。
總之,他絕對不能讓洛寒肇事逃逸。
宋天澤在某個晚上無意間瞥了一眼洛寒桌墊下面壓著的課表,這個點他應該是沒課的,所以去小超市買了瓶脈動就回了宿舍,準備找人算賬。
果不其然,一開門就看到他又在那兒畫畫,旁若無人的樣子,完全沒聽見門口的動靜。
“叩叩”宋天澤走到他身旁敲了敲他的書桌,“喂,別畫了。”
“不是,你又要干嘛啊宋天澤”
洛寒最煩有人在他畫畫的時候打斷他的思緒,因為靈感對他來說是可遇不可求,極易被外界無情帶走的東西,而轉瞬即逝的靈感往往能夠給他意料不到的驚喜。
但是剛剛那一瞬間閃現的靈感已然被某人的敲桌聲無情打破。
洛寒皺著眉抬頭看他,“你真的就這么見不得我過消停日子”
宋天澤也跟急了,一拳捶在他畫紙的空白處,另一只手撐在了他的座椅邊緣,“我還想問問你呢洛寒,到底是誰見不得誰過消停日子”
“我怎么就不讓你過消停日子了難道不是你一直在招我嗎啊”
“你”宋天澤迫使自己平復了一下情緒,慢慢直起腰,“我有話跟你說。”
“哈哈,咱們大院草什么時候跟我這種死gay說話還要預告了好好笑哦,那我可不得洗耳恭聽啊。來,您說吧。”
宋天澤強忍著被他陰陽怪氣的憤怒,維持著像剛剛一樣正常的語調,道“你,想起來那天在小隔間的事了嗎。”
洛寒沒想到他又會提起來,索性就想把困擾了他好幾天的事情弄個明白“那就麻煩您快點告訴我吧,賤民實在是沒用,想不起來睡著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