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順瞪著豹子眼,臉上的橫肉突突直抖,似乎不買馮家偉的賬,說:“表哥,你不了解事情原委,最好不要管這閑事,站到一邊去!”
馮家偉厲聲說:“不管什么理由,打架都是不對的。你們趕緊離開這里,待會兒要是被老師看見,麻煩就大了。”
徐海順鐵青著臉,不為所動,說:“表哥,別的事我可以聽你的,這件事誰說情也不行。即便老師來了,我也要先把這小子揍完再說!”說完,他沖陳鳴鶴撲過去。
陳鳴鶴以為馮家偉來了,麻煩就過去了。見馮家偉勸不了徐海順,他平靜下來的心,又猛地提到嗓子眼兒。
馮家偉見勸不住犟脾氣的徐海順,急了。他知道,徐海順因為什么事對陳鳴鶴發難,也清楚阻止住徐海順有多難。
對于男人來說,什么事都可以坐下來商量,唯有涉及女人的事不能妥協。涉及女人的事,在男人看來,猶如國家的主權受到了侵犯,是絲毫不能讓步的。尤其像徐海順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在女人問題上更是寸土不讓。此時此刻,想讓他放下拳頭,難如上青天。
馮家偉倒吸一口冷氣,知道若不及時制止瘋牛一般的徐海順,后果不堪設想。徐海順大步流星地沖過來,陳鳴鶴早已嚇得兩腿篩糠。
見勢不妙,馮家偉快步追上去,伸開雙臂擋在陳鳴鶴面前。
徐海順的眼睛瞪得像鈴鐺,吼道:“表哥,你閃開!”
馮家偉搖搖頭,說:“不!”
徐海順吼道:“你閃開!”
馮家偉很堅決:“不!”
徐海順眼里流露著猩紅的兇光,說:“你再不閃開,連你一塊揍!”
馮家偉毫不退縮,說:“你敢!你若是揍了我,我就到姨夫那里告你去。”
馮家偉原以為把徐海順的老爸搬出來,能鎮住徐海順。可是,貌美如花的沈玉杏已經讓徐海順變得喪心病狂。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拳頭打在陳鳴鶴的臉上。
見馮家偉鐵了心護著陳鳴鶴,徐海順手一揮,幾個男生猛虎下山一般沖上去,拖死豬似的架起馮家偉,拖到路邊。
陳鳴鶴完全暴露在徐海順面前。徐海順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惡狠狠地把拳頭舉起來。
陳鳴鶴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馮家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海順,表哥給你跪下了,你就放過鳴鶴吧!”事情來得太突然,驚得在場所有人呆若木雞。
男兒膝下有黃金。有道是跪天跪地跪父母是理所當然的事,現在表哥給表弟跪下,這可是稀罕事兒。
跪在面前的是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表哥,即便是鐵石心腸,這一刻也會被感化的。徐海順的拳頭終于落下來,快步向前,說:“表哥,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