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說男孩子不能隨便的露身子的其他人看。
而且他的性子也是自小很靦腆,也不習慣。
像是之前周玉蓉說的,寶兒性子簡直就是小時候沈迎舒的翻版。
一樣的乖巧懂事,一樣的靦腆,一樣的不哭不鬧,一樣的能干,就是比沈迎舒性子還要再倔強一些。
“娃娃,有些事情爺爺想問問你。”許千鶴忍不住還是有些想問問一些別的,比如,“你的身體這近幾月有沒有不舒服”
寶兒看許千鶴眼睛里滿是認真,便也沒有多想,“沒有,我已經好長時間不生病了。”
“真的那倒是不錯。”
許千鶴點點頭,看來這小鎮上也有高手啊,能壓制這種毒的,少說也得在醫術上有些造詣,“大爺,剛剛聽娃娃話里的意思,是不是你之前經常生病啊”
寶兒想了想,覺得這些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之前村子里的小朋友們也經常會有生病的。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我之前確實總是生病,那時候每一個月我都要有有幾天是生病,幾乎是每隔幾天喝一回藥。”
他之前聽你說過,他還小,只有幾個月的時候更是容易生病,明明剛生下來又白又胖的一個娃娃,但幾個月后卻總是發燒,吐奶,喂不下去東西。
當時可嚇壞沈迎舒了,沈迎舒帶著家里僅剩的錢抱著寶兒把整個鎮上的醫館都找了一遍,那些大夫們把什么配方都在他身上試了一遍,可始終沒有用。
幸好最后遇到了張大夫,這才把他從鬼門關里拉了出來。
不過就算是藝術高超的張大夫,也沒弄,把他的這個病根給完全去掉,他還是要整天整天的喝藥。
小的時候,那時候太小了,不喜歡喝藥,而且生病的時候很難受,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燒掉了,想哭眼淚都流不出來
那個時候真的很痛苦很難受,所以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么久,寶兒還是記憶猶新。
那時候太痛了,后來偶然聽到二姥姥對娘親說,花了這么多錢也沒有治好這個病,這證明是治不好了,不過是個野種,治不好了就讓他死了算了,花這么多錢干嗎一個本來就不該存在的那孽種,死了不正好嗎,你解脫了他也解脫了。
然后他燒的有些抑制不了,只隱約像聽見一向好脾氣的娘親把二姥姥給趕出去了。
其實當時的他還小,不懂的野種孽種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從二姥姥的語氣中分辨出來這是應該不是什么好字
他不知道野種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因為每次他生病去看大夫,那些人都會說這這個字。
但聽二姥姥說好像死了他就能解脫了,娘親也能解脫了
真的當時的他真的是太疼了,年輕來到他跟前給他喂藥的時候,他就迷迷糊糊的跟娘親說了。
然后,他頭一次看見娘親這么傷心哭的這么慘,晶瑩的淚珠一滴滴的從眼中落下,就像是缺水一樣,停都停不下來
昏迷前的他隱約的聽到娘親說,如果他死,她也不會獨活
后來他再次醒過來看見的就是娘親那雙腫的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的眼睛,她柔柔的問自己身上還有沒有那是不舒服,在也沒提他之前所說的那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