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顯開了門就重新回來了,剛要重新坐回沙發上,發現林路悠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窩到了那個他臨時搭起來的小窩里。沒抱到人,陸顯皺眉,脾氣很不好的沖進門的賀良說“她到底讓我回去干什么”
賀良滿臉小心陪著笑,“說是過兩天元宵節,但是那天夫人要和陸先生出去應酬,就想讓你今天回去吃一頓便飯”賀良頓頓,有點難的開口,“陸哥,你快一年沒回去過了,我這邊實在是沒法交差了。”
陸顯閉了閉眼睛,“知道了。”
賀良如獲大赦般點頭,“我這都準備好了,你收拾收拾咱們就能出發。”
陸顯上樓收拾自己,賀良跟在他后面上去,不多時就下來了。
林路悠看了眼時間,正巧十一點半,陸顯這時候回去剛好可以在陸家吃一頓飯。
“過來給我系領帶。”陸顯站在門口的穿衣鏡上,頭也不回的朝林路悠說。
林路悠起身站到他面前,“晚上還回來嗎”
陸顯比他高了一個頭,這個時候低頭看他,眉眼低垂,顯得有些溫柔的樣子。他剛要說話,目光冷不丁看到林路悠手背上的水泡,眉毛登時就皺起來了“手怎么了”
“不小心燙到了。”林路悠把領帶系好,沒有多說什么,往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說“好了。”
陸顯沒讓他走,抓著林路悠的胳膊湊到眼前看。
白皙干凈的手背上被燙的紅了一片,一片小水泡正并不均勻的分布在那上面,沒有涂藥膏,看起來很嚴重。
他一早上都迷亂的記憶回籠,抓住那一點靈光,詫異道“我弄得”
林路悠已經自己幫他找好了借口,“你在睡覺,也不是故意的。”然后他又說,“不疼的。過幾天就好了。”
陸顯眉毛皺的很緊,“自己去買點藥抹抹。”他又補了一句“以后我睡回籠覺的時候別招我。”
陸顯的回應大約也就止于兩句話,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不能把這簡單的話當成是關心。
林路悠乖乖點頭,“不會了,以后都不會了。”
第一次不會了勉強能當認錯,再重復第二遍不會,讓整個話意變得奇怪起來。陸顯還沒品出這話是什么意思,林路悠就又抬起頭問了他一句,“那晚上回來嗎”
陸顯挑起個笑來,盯著林路悠看了會,這次卻沒冷颼颼的再說什么讓人覺得很無情的話,而是道“撒什么嬌。”
林路悠還看著他,在倔強的等他回應。陸顯心情終于好了點,松了口說“回。”
林路悠又得寸進尺的問他,“晚上我可能要和老師聊很久,你結束得早的話,可以去接我嗎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想和你一起吃晚飯。”
“你這幾天到底在鬧什么”陸顯盯著林路悠不錯眼的看,覺得他簡直是有些反常。
“好不好啊”林路悠仰著臉,往前半步,伸手摟住了陸顯的腰,墊著腳把頭蹭在陸顯肩窩,軟乎乎的像是只撒嬌的小奶貓,又重復了一遍,“好不好啊顯哥。”
陸顯嘖了一聲,急著出門,只能應了,伸手掐了掐林路悠滑膩的臉,滿意的看著上面浮現出來的紅印,說道“我看情況。”
那就是同意了。
林路悠后退半步,沒再送他,在門口和他說再見。
車上,賀良開著車,目光小心的從后視鏡上打量陸顯的表情,小心斟酌著開口說“陸哥,夫人說陸先生今天也會回去吃飯。”
在家里當著林路悠的面他不敢開口說什么,陸顯這些年來一直不讓林路悠出現在人前,陸家的人也只是知道陸顯養了個小情人,更多的卻并不清楚,更不知道陸顯已經膽大包天到和人領了證,正式登記結了婚。
陸家情況挺復雜的,陸夫人早年生陸顯的時候大出血,之后不能再生育,但不過兩年左右的時間,陸征就又領回來了一個小男孩,名字叫陸所心。
兩歲和三歲的孩子,差距之大一眼就能看出來。陸顯走路都還蹣跚著的時候,陸所心已經可以跑了。
那小男孩比陸顯還要大一歲,什么方面都一般般,據說早產身體弱,陸征對他小心極了,也十分寵愛。陸征把他領進門,冠冕堂皇的讓陸所心叫陸顯哥哥,還對著陸顯說,“以后所心就是你弟弟了,你是哥哥,要多疼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