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會還是不要帶走了。
林路悠慢慢想著,然后重新拿起筋膜槍,說道“以后如果腿疼的話就告訴賀良,我已經和李醫生說過了。”
“嗯。”陸顯重新坐回去,眼睛盯著林路悠脖子到鎖骨那的一顆小痣不錯眼的看。
筋膜槍還沒打上,陸顯放在一邊的電話響了。
林路悠手上的動作一停,將筋膜槍關掉,靜靜的看著陸顯。
陸顯朝他招招手,林路悠了然了,一聳肩,重新套上鞋套離開房間,乖乖在門外等他。
他沒走遠,也不是很想動,胳膊很酸,就干脆在門邊席地坐下了。
房間的隔音很好,但是大概是離得比較近,陸顯的聲音也還是能聽到一些。聽得不多清楚,但是也足夠林路悠知道是在說什么事情。
室內。
“取消。”陸顯看著電影幕布上變換不斷的畫面,一點沒有遺憾的說“反正提前也沒造勢,誰也不知道是我要辦,一個周年而已,有什么好去的。林路悠今天剛回來,還沒跟我認錯,我干什么上趕著給他慶祝周年,等他知道錯了再說。”
“那什么時候辦”對面的張明勛有點無奈“老陸,不是我說你,那好歹是你過了明路的老婆,夫妻相處的,你好歹大度點,狗脾氣怎么說上頭就上頭,就不能先服個軟”
“那不可能。”陸顯脖子很硬,“這輩子我陸顯就沒朝誰低過頭。”
話音一轉,他略想了想說“湊五周年吧。明年趕上四不好聽,林路悠這次事兒鬧的挺大,輿論不好控制,趕個五,那時候風頭下去了,一兩年的時間也足夠造人設,之后控制起來方便點。”
“行。”張明勛雖然不懂得娛樂圈那些彎彎繞繞的,但是大體戰略他還是能聽懂,當下頓了頓,“真不來挺可惜啊,我這花了好大功夫呢。”
“留著自己享受吧。”陸顯笑了聲,隨意道“反正薄霧深處離你住的地方近,你隨便帶個人過去就當浪漫了。”
“行吧。”張明勛頓了頓,似乎是在和電話那頭說什么,過了會說“我和老趙還是感覺這兩天小嫂子那樣子不對,聽哥們一句勸,你那脾氣差不多得了。”
陸顯回了個滾,然后把電話掛了。
剛掛斷時,他倒是有些猶豫,可轉眼看到旁邊的筋膜槍時,他又放松了,給林路悠發了個信息。
陸顯過來。
林路悠看了眼上面探出的消息橫條,默默的把第三千七百八十六關的消消樂打完,在一片很小的噼里啪啦聲勝利,隨后重新進了房間。
第二個環節相對來說做的快很多,也并不疼,是一種帶有很舒緩鎮定的安撫。
陸顯表情輕松,掐著時間,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張開了眼,雙手從抱臂改成了攤開在兩邊,等著林路悠收拾完東西。
往常這時候,林路悠把東西都收拾好以后,就會粘著他,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他的腿在這個時候是沒什么力氣的,只能躺在床上,要緩將近半小時才能下地,所以每到這時候,一般都是林路悠采取完全的主動。
林路悠平日里哪都謹慎,說話也都聲音不大,笑也溫溫柔柔淡淡的,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會彎起來,睫毛擋住眼睛,可每當在床上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睫毛會被淚濕透,渾身都不停的顫抖,碰哪都要扯著那軟乎乎的嗓子喊人。
陸顯很喜歡,也更喜歡明明在占據了絕對主動權以后,卻得不到滿足,達不到頂點而哭著求他的林路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