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林路悠在酒精的作用下小睡了會。
他做了一個行云流水般的夢,夢到了什么不太記得,但醒來后心情并不算太好,擁著被子發了很久的呆。
“以后不能在下午睡太久。”慕閑斷定,“我以一個大夫的名義擔保,午睡太久醒來會對人的精神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人會抑郁。”
林路悠深以為然的點頭。
給祁鳴特意準備的生日宴定在晚上七點整,地點是頂樓的室內泳池。
林路悠和慕閑到的不早不晚,里面已經熱火朝天的玩起來了,不少玩鬧的器械被工作人員搬到頂樓,飛鏢、射擊、桌球等項目周邊都圍滿了人,有協會內的,也有普通人。
他們沒吃晚飯,便自行找了個餐桌,取了些吃的先解決了一下五臟廟。
附近還有幾桌上來玩的人,已經快吃完了,正在邊吃邊聊八卦,手腕上沒有佩戴發放的手環,不是他們協會內的人。
雖然周遭環境吵鬧,但兩桌距離太近,林路悠和慕閑聽得很清楚。
“娛樂圈真亂啊。前陣子陸顯才公開結婚,第二天就離了,這才過了多久啊,又被拍到跟小花一起吃晚飯……”
“跟誰啊?”
“家里有礦的那個小公主,叫費雪的,聽說才剛剛成年。”
“聽說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陸顯還給她送了定制的戒指。”
“也真下得去手啊……”
聊天聲逐漸遠去,那一桌人吃完飯后相伴著下了水。
“他們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慕閑平時忙的腳不沾地,對娛樂新聞不怎么敏感,“之前有新聞說陸顯跟嫩模包機去三亞旅游的時候,不是陪你在醫院呢嗎?”
“嗯。”林路悠已經勉強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食物依然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他依然很餓,可他吃不下了。
他放下手里的餐具,坐著愣了一會,忽然對慕閑說道:“阿閑,我們已經離婚了。”
慕閑皺眉,語氣有些擔憂:“悠悠……”
“我沒資格,也沒有立場再過問這些事。”林路悠摁了摁胃部,覺得自己有些失重般的眩暈,“他是自由的。”
一個結婚證束縛不了陸顯,這個東西可能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
雖然即便是從前,他也沒什么資格去問這些東西。
因為陸顯不會理會他。
林路悠試過第一次、第二次,沒有再試第三次。
林路悠拿起桌上的溫白開喝了兩口,壓下了那股涌上的酸澀,“我看到祁鳴老師了,去打個招呼。你待會先下水吧,我會過去找你。”
慕閑沒再多試圖說什么了,因為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有些東西只能靠時間治愈,林路悠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只要給足他時間,他什么都能撐過去。
“那我等你。”慕閑笑笑,“今天陪你泡個盡興。”
林路悠很喜歡泡在水里的失重,但同時又被水很柔和的裹挾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