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悠從側邊滑到水里,感受到水的包裹后舒適的嘆了下:“來自前輩給的人生建議。”
“累了?”慕閑感同身受的說:“肩膀借你靠,我剛練出來的胸肌和腹肌可便宜你了——你現在這感覺,我實在是太理解了。這不就像是神外大拿給我單獨拎出去教育時一模一樣嗎,半小時下來腦子都快爆炸了,恨不得把自己腦部組織都拿去切絲研究了。”
林路悠沒拒絕慕閑的好意,很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同病相憐。”
池邊有服務生送酒,林路悠要了杯葡萄味的果酒,放在一旁慢慢的抿,慢慢的消化今天一天堆積的情緒。
作為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能和祁鳴單聊將近一個小時的人,林路悠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人群的焦點。不一會的功夫,身邊換了十幾個搭訕的人,林路悠不想再應付,臉上不再像是剛開始時掛著客套的笑,神情都帶了些冷淡,眼里更疏離的像冰。
趙川抬頭瞅屏幕上那時間。
他已經被陸顯這孫子威脅著跟他通話整整一個半小時了——從林路悠出現在頂樓的那一刻,他就跟先前出任務似的見不得人,藏在一個角落里懟著林路悠偷拍。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趙川盯著陸顯那張沉的像是棺材的臉,幾乎生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你們不會真離了吧?”
否則林路悠怎么可能舍得丟下陸顯一個人跑日本旅游半個月?怎么可能在發了那么條微博以后就清空自己的微博?
他甚至直接搬了家。
鏡頭里,林路悠和慕閑離的很近,旁邊有一個男人沒下水,坐在池子邊上和他在說話。趙川下午找人做過背調,這人叫沈莊,和林路悠算是同職業,以后來往八成會非常密切。
陸顯聽著趙川問的問題,十分不屑的終于扯起一個笑:“離了又能怎么樣?他除了捧著顏料畫畫之外什么也不會,離了我他能活嗎?楊樂那一年七十萬的治療費他出得起嗎?用不了幾天,林路悠就得哭著回來求我復婚。”
趙川眼皮子一跳,升起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畫圈他不認識,但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剛才和林路悠聊了快一小時的,叫祁鳴。這樣的老藝術家光是個名字,放在文娛圈任何的單獨一脈,都是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從沒調查過林路悠,一是避嫌,二是沒意義,三也是因為陸顯給他藏得實在太好,剛火那幾年更是把林路悠藏得嚴嚴實實,他們幾個都連面都看不見一面。
從前他們幾個也都是一樣的想法——一個長得漂亮,身體嬌弱,只會畫畫,照顧陸顯生活起居,比親媽都細致溫柔的一個男人。
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
只是長得漂亮的人,不會懂得射擊,不會和一個行業內的泰斗對話一小時以上,更不會只憑一張臉,能在不同的地點,蜂擁吸引這么多人過去搭訕。
“陸顯,我覺得你還是……”趙川沒說完的話忽然停住。
只見他面前對準林路悠的那個手機屏幕里,沈莊坐在池邊說話,林路悠喝酒喝得多了,搖搖晃晃的甩甩腦袋,隨后像是沒聽清一樣,仰起了頭。
與此同時,沈莊也向林路悠靠近,像是想離近點,說話能讓他聽見。
趙川能直接看到場內,估測出大致情形,可陸顯看不到。
在陸顯的視線中,他只能看到沈莊在林路悠身邊居高臨下的坐著,林路悠倚在池邊,看起來像是在仰著頭承受親吻,沒有反抗。
林路悠還是那副很乖的模樣,每次摁著他親的時候,他都會乖乖的仰著頭,會自己把嘴唇分開,腰也會不自覺往前拱起,方便陸顯掐住。
可這次,林路悠面前的人不是他。
旋即趙川面前的手機屏變得漆黑一片,斷線前,他隱約聽見耳機里傳出了什么東西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聲音,以及賀良受驚的尖叫,和陸顯的怒吼聲。
趙川沒說完的話被吞回肚子里,無聲說了句:“操……”
作者有話要說:顯子哥的腦補,不光是對自己自信,還有虐自己這一點也是技能點拉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