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茨在這一段的處理簡直令秦鍵頃刻間達到了顱內。
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曲終人靜。
“嘩”
轟鳴的掌聲幾欲將舞臺掀翻。
舞臺上的赫爾茨在兩首貝多芬作品演奏結束后,離開了舞臺。
中場休息過后,赫爾茨再次以精湛的技藝演奏了勃拉姆斯的兩套大提琴奏鳴曲。
贏得了滿場喝彩。
楊尼格洛大賽的新晉冠軍在這座歷史悠久的音樂廳綻放出了第一縷光彩。
今日過后,歐洲古典樂壇勢必會由他刮起一陣大提琴的熱風。
隨著下半場的結束,音樂會來到了常規環節演奏家返場加演。
觀眾席眾人都在猜測著赫爾茨會演奏什么曲目。
五花八門的答案。
“巴赫。”
當赫爾茨拿著琴回到現場,拉響那第一個綿長的音時,秦鍵便知道了。
“g弦上的詠嘆。”
多么美妙的旋律啊,秦鍵看著舞臺,心中吶喊著,他不由顫抖著的手也在這一刻被一旁輕輕的握住了。
世間總有些音樂不會過時,不管聽多少遍,也不會感到厭倦。
就像玫瑰的芬芳,冬日里的火爐,巴赫g弦上的詠嘆。
關于這首作品,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1830年,當門德爾松在鋼琴上把這首作品彈給歌德聽時,歌德說“開頭是這樣的莊嚴華麗,使人可以想象到一大群顯要人物沿著長長的樓梯魚貫而入。”
也許歌德最清楚。
g弦上的詠嘆就如永恒的和諧自身對話,就如同上帝創造世界之前,思想在心中的流動。
“就好像沒有了耳、沒有了眼、沒有了其他感官,而且我不需要用它們。”
“因為我的內心有一股律動,正源源而出。”
這一股律動,再次從秦鍵心中萌發而出。
那是一種對音樂的虔誠渴望。
純粹到空白。
就像初生的嬰兒第一次感受到母胎外的世界。
或許太久沒有與音樂之間好好的談談心了。
秦鍵輕輕嘆息著,眼角忽然被一只熱乎乎的大手擦過。
他的視線不再模糊。
隨著周圍起立的掌聲,他起身拉起段冉的另一只手。
“我們回家吧,我想彈琴了。”
“嗯吶。”
連夜返回維也納的飛機上。
蘭頓“從舒伯特開始如何”
秦鍵“最近我經常在聽。”
蘭頓“準備好了嗎”
秦鍵笑“當然。”
說著他給身旁已經呼呼大睡的小胖蓋上了毯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