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之間滿是向往的神彩。
更妙的是她每拉一句,身后的鋼琴便會以另一種方式重復這一句。
一聲一應,聲聲交融。
這不是秦鍵的設計,這是舒伯特遺留在人間的手稿。
一問一答,互為動機。
音樂向著終止緩緩前行。
短短的三分二十七秒就如舒伯特的短暫一生。
31歲的舒伯特離開人世時,留下了一套動人的絕筆。
只是這筆偉大的財寶在他窮苦潦倒一生死后才被人們所發掘。
出版商將其令終前半年所寫的作品編訂成了一本名為的作品集。
小夜曲,位列其四。
音樂會尾聲之際,秦鍵再次消散了現場的掌聲。
他將段暄拉到了舞臺最前方,然后在這所古典音樂巨匠搖籃的音樂廳里向所有人介紹道。
“段暄。”
“嘩”
這個名字勢必因為這場周末音樂會而將被更多人所知道。
不僅僅是作為秦鍵個人音樂會的特邀嘉賓,一個十歲的少女可以用純與幻想兩種狀態來演繹舒伯特。
舞臺之下沒有外行,大家已經很自然聯想到了這個孩子的成長經歷是哪般模樣。
當然,并不是每一個有天賦又努力的孩子都有機會與當今最負盛名的鋼琴演奏家在這樣的場合里同臺演出。
然而猜到點什么的人們似乎也并無太多意外。
畢竟巴黎交響樂團的首席大提琴演奏家,也姓段。
如果這也起不到關鍵性作用,那就看看此時站在后臺門口,那名面帶微笑鼓著掌的魅力小女人。
她也姓段。
下一秒。
她捧著兩束花走上了舞臺。
秦鍵接過鮮花當眾親吻了她。
“嘩”
“
avo”
一旁的小可愛當然沒有被遺忘,秦鍵松開段冉一把將其抱起。
“各位周末愉快。”
鞠躬之后拉著一個,抱著一個,離開舞臺。
愉快的周末音樂會就此結束。
次日,整個維也納音樂圈像是被這場音樂會引來了軒然大波,大家都在評論這場音樂會。
眾說紛蕓,褒貶不一。
爭論的核心就在秦鍵最后所演奏的那首降b大調奏鳴曲。
“此種處理方式是否合適”
果然變成了一個問題。
最終,一名維也納著名鋼琴樂評人出來平息了這場熱議。
他給出了一個鑒于二者之間的中立結論。
“舒伯特的奏鳴曲和他的交響曲一樣,被有些音樂史學家認為過于松散不夠嚴謹,溫馨柔和的歌唱性旋律很難發展成具有嚴密邏輯的大型曲目,可也正是這點體現了浪漫主義的隨意性。”
“然而當這種隨意性的抒情幻想被一個野心家企圖用雙手駕馭,很難說這是一件幸事。”
“但可以肯定的是,今天的我們,應該嘗試接受不同的聲音。”
“要知道年輕的舒伯特在200年前已經被否定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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