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頓頓了頓,也沒頓出什么特別的東西,“段最近又開始加強練習強度了?”
“嗯,她總怕音樂會演不好。”
蘭頓點點頭,“她的音量已經有所改善,注意提醒她不要著急,繼續保持。”
“好的教授。”
“行了,忙完早點回來,旅途平安。”
“謝謝您。”
揮別蘭頓,秦鍵離開了辦公室。
只剩下蘭頓一人的辦公室里,片刻響起一聲嘆息。
胖子教授拿起手邊扣著的書,書是從米蘭音樂學院通過朋友借來的那一本。
翻開的書頁上記載著一名叫做迪爾貝絲的鋼琴演奏家。
這名來自匈牙利的天才演奏家年少成名,但不得不在25歲的時候徹底告別舞臺。
原因無它,只因其右手無名指常年不規范的用力演奏而導致在一次巡演途中出現了重大事故。
這場事故讓她以后無法再演奏強烈的快速樂句。
文字旁的配圖是兩張手部照片的特寫,手術前迪爾貝斯的手指彎曲程度極為可怕,比小胖段還要嚴重幾分。
另一張照片是經過手術后的手指,看起來已經與正常人無異。
但一切為時已晚。
蘭頓第一次見到段冉的左手小指時就想到了自己曾經似乎在哪里見到過對此種情況的記錄。
最終他在米蘭音樂學院的圖書藏館里找到了這份記錄。
現在他在想如何更有效的讓段冉避免這一事故的發生。
或許一切都只是他多慮了,段冉的情況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自己放任那百分之一的可能繼續存在下去。
他打算先私人的詢問一些骨科方面的醫療專家。
如果提前做手術,會不會有風險。
——
秦鍵買菜回到家已是中午。
段冉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午飯出鍋。
一頓久違的二人午餐。
午餐過后是一場在衛生間里展開啊的盤場大戰,鏖戰一直蔓延到臥室,持續到天色漸暗。
夜幕已降臨,二人相擁著依舊不愿起床。
“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
“嗯。”
“另外練琴適度,不要著急,蘭頓讓我轉告你,他說你現在的音量已經有所改善,他建議你繼續堅持下去。”
“唔,我盡量。”
“你可以做到的,而且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音色其實已經有了一些變化。”
“是有一些。”
“加油,說不定等到明年這會兒你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你。”
“傻話。”
“傻嗎?”
“嗯哼。”
“你的手。”
“天,你居然還能”
“別了別了,真不行了。”
一個小時候,529戰役終于結束。
距離秦鍵出發的時間還有十二個小時不到。
二人之間用離別已經不合適,所以此刻氣氛還不錯。
又躺了一會兒,段冉起來幫秦鍵收拾行李。
秦鍵也沒閑著,起來忙著熱剩飯。
自從上個月從米蘭回來,秦鍵的行李箱一直都放在臥室窗邊,如今已經蓋上了一層灰塵。
再加上從書房搬來一些雜物,堆放在一起使得整個臥室看起來更狹窄。
現在小段暄走了,段冉卻不打算把這些雜物再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