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揉揉腦袋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向門口走了過去,剛剛抹著臉打開,視野就映入四張臉。
嬉皮笑臉的面孔,然后齊聲喊道:“大哥。”
韓擒虎?
葉天龍瞬間一愣,隨后打了個激靈,一把揪住韓擒虎吼道:“叛徒,你還敢出現?”
韓擒虎雙手揮舞急辯:“大哥息怒,大哥息怒,請聽我解釋。”
招風耳三人也大聲喊著:“是啊,大哥,請聽我們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
葉天龍一邊揪著韓擒虎的衣領,一邊伸手在他身上摸了幾下,想要把六千塊錢掏出來,結果連個硬幣都沒有,只有兩包廉價的香煙和打火機:“私吞六千公款,這是不仁;跑路快過大哥,這是不義。”
“對付你們這些不仁不義之徒,還有什么好說的?按照家法,該把你們沉了明江河。”
“冤枉啊,冤枉啊。”
面對葉天龍的大義凜然,韓擒虎露出兩顆金牙:“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對不起你。”
韓擒虎可憐兮兮的看著葉天龍,臉上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當初先快半拍跑路,是想引走江子豪和酒吧的保鏢,我們一跑,讓他們本能追上來,你和嫂子不就安全了?當然,事后想想可能有點欠妥。”
“廢話!什么叫欠妥,這就叫腦子進水。”
葉天龍毫不客氣的罵道:“換成你是保安,去追跑遠的,不抓近的?”
“如非我有那么兩下子,估計那晚都被包餃子了。”
葉天龍伸出左手喊道:“還有,六千塊趕緊交出來。”
韓擒虎信誓旦旦的回道:“大哥,我們可能笨了點,但當時心思確實想要調虎離山,讓你和嫂子安全一點,絕沒有拋棄你們跑掉的念頭,我們對你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啊,怎么會做出不義的事情呢?”
“六千塊,我們也沒有占為己有。”
韓擒虎向葉天龍進一步解釋:“除了我們當晚吃了一頓壓壓驚外,其余錢財全都用在刀刃上啊。”
“比如洗掉酒吧的監控,比如打聽江子豪的來歷,比如收買警察弄點消息。”
韓擒虎眼勾勾看著葉天龍:“你砸對方那么大的酒瓶子,我們肯定要把手尾搞得妥當點。”
“酒吧監控是你洗掉的?”
葉天龍那晚送趙可可回去路上,侵入酒吧網絡系統想要洗掉監控,可是沒有想到,有人先快半拍黑了當晚硬盤,一點影像都沒有保存下來,他當時還暗呼運氣未免太好,沒想到會跟眼前的韓擒虎有關。
韓擒虎點點頭:“花了三千。”
葉天龍手指勾一勾:“還有三千呢?”
“還花了兩千打探江子豪來歷,還有一千吃飯壓驚了。”
韓擒虎看到葉天龍神情緩和,馬上擠出笑容回道:“我們已經查到了,江子豪是太保集團的太子。”
“江太保的兒子,勢力很厲害的,雖然明江市不是江家地盤,但還是有不少人給他賣命。”
他補充上一句:“明江三大幫也跟他有來往。”
葉天龍眼睛微微瞇起:“江子豪是江太保的兒子?”
他忽然發現事情變得有趣了,自己全力避免掉入太保一案漩渦,但現實卻總把他跟江氏攪合一起。
砸個酒瓶英雄護美,砸的人還是江子豪。
韓擒虎連連點頭:“沒錯,江子豪就是江氏少主,為人陰狠毒辣。”
“每年死在他手里的女人不下二十,男人更是近百,是一個人神共憤的紈绔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