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結弦知道哮喘是自己的老毛病,本想著趁著這幾天休息的時候過來買幾個熊帶到集訓地,怎么會那么巧犯病了呢。
病痛來的氣勢洶洶,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只能跪伏在地上等待病情的好轉。
呼吸越來越困難,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經有了昏迷的前兆,卻聽到了身后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他側頭看過去,才知道是有人過來了。
對方似乎很無措,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讓他覺得對方像是只受驚的小鹿,有些可愛。
他極力扯出來一個笑容試圖安撫她,這樣的他恐怕嚇到了她吧,他明明不希望給人帶來麻煩的。
她向著他一步步靠近,裹挾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詢問著他有沒有事兒,他其實并不想回答,因為呼吸已經很困難了,他不想加重這份負擔。
但看著她的眼睛,他發現根本沒辦法拒絕,只能說自己不要緊。
這話不假,他確實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無論是訓練中,還是在賽場上,畢竟哮喘不會分場合,它總是想來就來,只要不會死,就不要緊。
本以為對方會離開的,卻不成想她直接摘掉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一張溫婉清麗的面容。
她說,不是的,要緊的。
她甚至還將手與他的交握在一處,那處肌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涼柔軟,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女孩子。
她就像是從華國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人兒,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恬靜。
羽生結弦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她的話,只能提出了一個頗為逾矩的要求。
就當他為自己的要求后悔的時候,對方已經跪坐到了他身邊,甚至為了讓他的姿勢舒服,她的身體坐的筆直。
他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才發現她比他想象的還要瘦弱一些。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臉上那點因為和女生親近的的熱意也散去了不少。
她身上的清香傳入他的鼻尖,不刺鼻,甚至說他有些喜歡,可是對于患病的他而言,還是吃不消。
柚子忽覺肩頭一重,小聲地問了一句,沒有回應,才知道他是昏過去了。
她頓了頓,這么下去可不是辦法,艱難的扶著人起來,想要到外面去尋求幫助,卻看到了從他身上掉落的證件。
原來他叫羽生結弦。
名字有些熟悉,總感覺她在哪里聽到過,聯想他之前戴口罩的行為,只要不笨,她就該猜到他的身份似乎并不像她想得那樣簡單。
直接帶著他去找人求助,或許對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柚子掏出手機叫了輛出租車,便小心翼翼地架著他往商超門口的位置走。
有人注意到她一個人架著個瘦高的男生有些吃力,準備上前幫忙,卻被她禮貌的謝絕了。
或許是善意被人拒絕,那人有些不悅,卻在看清柚子的臉以后恍惚出神。
柚子帶著人出商超的時候,出租車也已經到了。
上車,對著師傅報了地址,她便開始調整身邊少年的姿勢。
開車的師傅透過后視鏡注意到少年的異常,眉頭一皺,“我說小姑娘,你哥哥這是有哮喘吧,現在這樣的姿勢可不利于他呼吸。”
柚子咬唇看向身邊的羽生結弦,無形中露出幾分擔憂,并沒注意司機口里稱呼的問題。
她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鼓足勇氣開了口,“那,師傅你知道什么姿勢方便他呼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