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追上我時,我已來到一樓。容姐笑著說:“程老師,原來你和蘇曼認識呀?”
我沖她笑笑,說:“是的。”
我對蘇曼說:“你還有什么事嗎?”
蘇曼極力挽留我,說:“中午吃過飯再走吧。”
我說:“不了,我回去還有事。”
蘇曼忙說:“我開車送你吧。”
我往客廳四周看了幾眼,說:“不用了,坐公交車挺方便的。”
就在我環視客廳的時候,我終于見到了蘇曼的爸爸,說得再準確一些,是他的照片。
客廳的北面墻上掛著一張鑲著金色木質畫框的照片,上面有三個人,容姐、帥帥和一個頭頂有些禿的男子。若不是我早已經知道蘇曼的爸爸很有錢,我實在難以相信,容姐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怎么會嫁給一個幾乎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
見我和蘇曼認識,容姐執意要留我吃了飯再走,她說事情可以等到下午再做。蘇曼大概想到我無論如何不可能住下吃飯,便笑著說:“就隨他吧。”
容姐便不再說話。
從別墅的院落里出來,我逃也似地離開了那個月光花園。
我沒有立即乘車,而是急切地給鄭雨溪打了電話。
20
通話時,我的舌頭都快打不了彎了,說:“雨溪……你知道……帥帥和蘇曼是什么關系嗎?”
電話那頭,鄭雨溪表現得很平靜,說:“蘇曼當然是帥帥的姐姐了。”
我愈加吃驚,說:“原來你都知道。”
鄭雨溪不以為然地說:“是啊,我知道。”
我沒有再說話,匆匆掛了電話,乘坐上公交車回學校了。
到學校時,距離吃午飯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在一棵白樺樹下找到了鄭雨溪,我埋怨她說:“你知道蘇曼和帥帥的事,怎么還讓我去給帥帥當家庭教師。”
她白了我一眼,不高興地說:“你憑勞動賺錢,與蘇曼有什關嗎?當年我去家教市場應聘,就是蘇曼看了我的畫后,領著我去見容姐的,那時我還不認識蘇曼,后來才知道她和我是一個學校的。”
我沉默不語。
她吃驚地說:“你怎么了?”
我沉思良久,說:“雨溪,家教的事我不想再做了。”
她睜大眼睛望著我,問:“為什么?”
我說:“不為什么。就是……”
她滿臉狐疑,說:“難道因為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