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校那天,蘇曼找到我,說她要去實習了。
我沒有說話。這一刻,我猛然想到媽媽叮囑我的話。我和蘇曼之間的事若是媽媽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埋怨我呢?愛情是古怪而又讓人難以看懂的東西,我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讓我不顧一切地愛著鄭雨溪。即便是生我養我的媽媽,也無法將我改變。
我一個人在畫室作畫,蘇曼來了。
我吃驚地說:“你沒去實習嗎?”
蘇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說:“程越,為了你,我不想去外地實習了,就留在島城吧,爸爸已幫我聯系了市里的一家歌舞團,這樣我倆還能朝夕相處。我真的有些離不開你。”
想不到居然會這樣,我充滿期待的心頓時掉進冰谷,說:“何必呢,你還是和同學們一起去實習吧。”
她聽了我的話,笑著說:“是怕我纏著你嗎?放心吧,我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的。”
我苦笑一聲,說:“好吧,隨你好了。不過,大三下半學期的功課很緊的,我真的不想你把過多的時間花費在我身上。”
她沖我狡黠一笑,說:“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到你的。”
25
我無可奈何地看了眼窗外。廣場上停著兩輛大巴車,外出實習的學生正扛著行李排隊上車。
蘇曼嬉笑著走了。
我拿蘇曼真的沒辦法,她各方面條件如此優越,非要死乞白賴地纏上了我。我心中納悶,真不知道她究竟看我那點好。
蘇曼果然很守信,自從去了歌舞團實習后,每個星期都要給我打幾次電話,若是不打電話,就會開車來學校找我。其實,見到我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和我說幾句話,然后轉身就走。
路遠最了解我,知道我對鄭雨溪的感情很深,也知道我除了鄭雨溪不會愛上別的女孩。可是,蘇曼在校外實習還是一如既往地來找我,終于瞅了個沒人的時候問我:“你是不是移情別戀愛上了蘇曼。”
別的同學這樣說,我還能理解,想不到路遠也這樣認為,我有些失望,白了他一眼,說:“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鄭雨溪。”
說罷,我掉頭就走。
最讓我感到煩心的還是追風,許多麻煩事大都是他招惹來的。
春節過后沒多久,媽媽又打電話來,她在電話里顯得無比興奮,說:“小越啊,我和你爸去過付一笑家,他媽聽付一笑說,說你在學校里有女朋友呢,就是那個叫蘇曼的姑娘,還說有一個叫什么溪的跟你關系也不錯。人家蘇曼的爸爸可是大老板哩。這么重要的事,你這孩子回家怎么不跟媽媽說呢,幸虧我去了付家才知道這些事……”
我的腦袋嗡地大了起來,媽媽后面的話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只感覺整張臉羞得火辣辣的疼。
見我沒說話,媽媽又說:“小越呀,我別管那個叫什么溪的女孩了,給我把蘇曼領回家就行……”
我惱羞成怒,沖著手機話筒大聲吼道:“媽媽!你胡說什么?這是沒影兒的事。”
我把電話掛了,那一刻,真想去和追風拼命。可是,轉念一想,這種事追風是不擔負任何責任的。同學們還不是都以為蘇曼是我的女朋友?難道我還和他們都去算賬?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謠言終有一天會不攻自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