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罌回想了下,搖頭“真沒看見。”
“怎么可能”陳星凡說。
許罌不事學習,對班上的動向也不關心。猜想可能是她尾隨十三班那學霸去洗手間之后,轉校生才出的學生處吧。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她尾隨人,要是看見,估計得嚇死。
許罌戲謔地想著,笑了一聲。
無所謂。
結果是,七班議論了一天的轉校生,早上去了一趟學生處領東西后,就沒再出現。
班長徐少慶去問了班主任,說是南方來的,不習慣北方的下雪天,突然給凍病了,請了病假。
大家議論紛紛,都說這南方人真嬌氣啊,不就下場大雪么也就零下八九度而已,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呢。
“嘁男人弱成這樣子,真的好嗎”后排,姑奶奶陳星凡坐在桌上吐槽。
金宇冷不丁插一嘴“當然不好”又補一句,“時間短。”
引得一些懂段子的男同學跟著哄笑。
許罌的斜上方是副班長唐詩,她的前同桌因病退學后就一直空著,新同學安排跟她坐。她用帶著上海話腔的普通話怨聲載道“唉,一個人坐地方多大,多一個人好擠的呀”
她回頭“許罌,聽說新同學是個男生,也是你們n市來的。”
許罌看了她一眼“n市哪個中學”
唐詩聳聳肩。“那就不曉得啦”
“小罌你想啥呢,學霸給你打電話,快接啦,好吵。”陳星凡正想睡覺,給許罌桌上的手機給震得不行。
許罌看了眼來電顯示的兩個字,“辛辰”,就調了靜音,沒有接。
她托著腮,n市,姓顧,她倒想起一個人。
不過,應該沒那么巧。
n市姓顧的人多了,哪兒可能就是那個冤大頭呢
新同學好像聽見了同桌的心聲,沒趕來搶位置,這病假一請,就是好多天,。
許罌照常該睡覺睡覺,該翹課翹課,三不五時跟陳星凡、金宇溜出學校作奸犯科。
他們這渣小分隊在八中相當風云了。
陳星凡這姑娘長得高,動作粗魯,又一頭短發,老愛騎個機車,和住院的江寰是八中的雙霸,金宇是星二代,老悶頭搞些古里古怪的音樂。許罌,校花,放蕩不羈愛自由,虐草無數。
每次年級考試,七班總成績都吊車尾,渣小分隊是吊車尾的吊車尾,年級倒數后二十都是他們常駐之地。
一個不以學習為主要任務的學生,約等于無業游民。又加上倒春寒,人只能窩在暖氣屋子里,許罌是又發霉、又上火,好不容易等到放學。
陳星凡“小罌,干啥去不坐我機車啦”
許罌把書包往一邊肩膀一掛。“用不著,我有十三班那大學霸的單車后座。”
陳星凡跟金宇暗罵了一聲艸。“他大爺的許罌這只小騷蹄子,天天給老子喂狗糧,早晚得揍她”
宋小枝拉拉陳星凡“別沖動,咱們班啥都比不上別班,就一校花拿得出手了,為班級榮譽忍一忍”
“弄她的時候記得叫我”金宇拔下耳麥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又埋著頭聽他的音樂。
許罌在校門口堵了年級學霸,并且迅速霸占了對方單車后座。
辛辰站在單車邊把許罌沒辦法,他臉皮薄,畏懼人的眼光,校門口來往學生古怪驚訝的眼神,看得他直紅臉。
許罌本就耐心欠缺,一拍車座兒“走啦扭扭捏捏,是不是爺們兒啊快點兒”
學霸硬著頭皮跨上去,蹬起來。
“喂,你名字誰給你起的”
“我媽媽。”
“辛辰,呵,這名字有意思,我喜歡。”許罌笑了一下,見辛辰姿勢僵硬,起了調戲的心思,故意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他腰,結果男孩子整個人快不會騎車了,害得許罌也差點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