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她迷住的時候,還不忘跟她談條件的男孩子。
司機譚叔一邊撥檔,一邊從后視鏡里瞧許罌。
十七歲的少女校服松垮垮地穿著,慵懶地肘著車窗發呆。她五官長得很精巧,尤其眼睛和嘴唇,特別美,那唇天生殷紅,像涂過唇彩,只是這會兒她心情不好,臉色有點冷。
“罌小姐,明早上還是去剛才那同學家等他嗎”
“不去了”許罌沒好氣地說。
過了一會兒,許罌翻了下短信,烏溜溜的眼睛又轉了轉,指頭絞起一縷長發,含了笑。短暫的郁悶后,她心情很快好起來。
“去明天照舊去”
還沒夠兩星期呢
再玩兒玩兒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打發時間。
最近日子淡出鳥,牛逼的校霸陳星凡大爺決定找場架來打打,給渣小分隊的成員,調劑調劑無聊生活。
地點在常去的臺球室,對象是地痞以及附近那破落的三十二中的幾個黃毛兒學生。
臺球室的門緊閉,房間烏煙瘴氣、噼里啪啦的,陳星凡與金宇都是打架好手,揮著拳頭身形靈巧。
一顆臺球咕嚕咕嚕,滾到少女腳邊,許罌坐在高腳凳上咬著吸管兒喝奶茶,彎腰把臺球拾起來,往旁邊翻開的化學書上一擱。她勾了紅唇,笑吟吟湊近男孩子“三好學生,作業做完了嗎”
打架驟然的哐啷聲,驚得辛辰肩膀縮了下,他臉青臉白盯著許罌看了好一會兒“許罌你們這樣得出事兒”
許罌不以為意,懶懶托腮“有我在,出不了事兒。”
“把人打傷了怎么辦”
“嘁。”許罌眼尾往陳星凡那兒掃了一下,“這些用不著你擔心。安心寫好你的作業,快月考啦,我的男人要是不考第一,我會很沒面子,嗯”
“許罌,你是不是玩兒我”辛辰被臉色很不好,“你讓我來看你們打架,又讓我必須在這兒寫作業,你變態嗎還是你覺得我變態這么吵,怎么寫。”
自從在一起后,這種狀況不是頭一回來,許罌作奸犯科都拉著他,還總有一些古怪的相處模式讓他去習慣。
辛辰緊抿著唇,他有他堅持的骨氣,慎重考慮了幾秒“我認為,我們得重新考慮考慮彼此的感情了”
這話倒是讓許罌眨眨眼,眼看瞅著人收了作業本和文具,走出了臺球室。
許罌含住吸管兒吸了一口珍珠奶茶,咬了咬,有點哭笑不得。
“感情呵。”
“幼不幼稚吧”
許罌托腮等著陳星凡好金宇,陸陸續續想起些往事。
曾經有個人,她跟朋友和人打架,他就在一邊寫作業,。
他們打完,他也寫完了。
只要他想學習,不管她在身邊如何搗亂、作奸犯科干什么事,他都可以完全不理她
許罌嘆了嘆氣
“山寨,到底不是原版啊”
許罌翻出手機里那個號碼,看了了好一會兒,吸管兒被咬破,漏了風,一吸呲呲響。
自從和他分手,她好像就得了一種病看上的男人,都像他。
分開快兩年的今天,她開始有點兒,想顧星沉了。
又一周的周一早自習,那個就被北方的雪給嚇退的南方轉校生,終于結束了長達一周的病假。
早自習,教室讀書聲嗡嗡的,像蜂窩。
渣小分隊都坐在最后一排,桌上長期要么壘著一座書山,要么立著本書,都是遮擋用的。
宋小枝去上了廁所回來,就跟打滿了雞血似的。
“喂喂喂,傳說中南方轉校生同學,好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