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沒錯,可我t不是用來泡方便面的憤怒憤怒憤怒許罌
今天是運動會的第二天,田徑場廣播早早響起運動員進行曲。
早讀時間,各班級的學生搬著、舉著、扛著椅子又往田徑場去。學校航拍,從高處看去真像舉著糧食搬家的蟻群。
高一、高三就不說了,高二年級的十九個班,十三班隊形收整最快,受到了巡視組年級主任和副校長的表揚,然而到七班陣前,副校長點著手指頭、臉色難看。徐靜縮縮脖子,盯了一眼自己班級,恨鐵不成鋼。
副校長走向下個班級,年級主任走近徐靜“徐老師,年級十九個班,就你們班落后一大截,成績那些就不提了,這集合無關智商,明顯是態度、班風問題啊”
徐靜不吭聲,擦擦冷汗。
年級主任看一眼陣列里安靜垂頭看書的顧星沉。“這種好苗子留在七班未免有些可惜,要徐老師不能個合適的學習氛圍,不如把孩子調去火箭班算了。這樣一來,明年高考咱們八中能出個狀元也說不定。”
徐靜當然不肯放人,撿了好聽的跟在年級主任身邊絮叨了好一會兒。
雖然隱約聽見一耳朵,但顧星沉并不關心這些。
他干凈的手指翻過一頁書,晨霧濃,頁面微潤,他摩挲著書頁,余光不住瞟向女孩子那一排,許罌的位置是空的。
是吧
她總是不太乖的。
他只要一不注意,她就跑不見了。
思量了幾秒,顧星沉拿出手機,翻到許罌的電話號碼,手指猶豫了一下。
恰好此時徐少慶和唐詩從徐靜那兒挨了一頓批,壓抑著火氣問
“許罌他們幾個呢大清早不在班級,誰知道他們上哪兒了”
唐詩也很肝兒疼“真是,學生整天不務正業,害得我們班委也跟著掛。衰死了”
這時有人遞了一塑料袋零食過去,小聲說“班長、副班長,許罌說這是你們托她買的,她這會兒有點兒事耽擱了,來不了。”
唐詩和徐少慶對看了一眼,然后根據以往經驗,迅速明白了許罌是在對他們行賄
唐詩瞟了一眼,里頭全是進口零食,一般超市根本買不到,她就忍不住吞了下唾沫
結果是,來得早的同學一起分吃這幾袋子零食。有人給顧星沉也遞了一袋兒過去,顧星沉皺了眉頭,拒絕了。
他不光拒絕她的賄賂,并還打算對這個極其無恥的行賄受賄的罪魁禍首,發起批判。
顧星沉撥了許罌的電話。
“嘟”
“嘟”
八中和工商學院僅隔著一條馬路,兩道校門間相差不到一千米。
大學周邊總有各種羊腸小巷,有一到下雨天就泥濘的小街道,有水汽繚繞、氣味兒膩人的包子店,和炒飯蓋飯炒河粉炒面各種蒼蠅小館子。
不過大學生起得可沒高中生早,清晨的小巷,人稀少,最僻靜的一角卻傳來打斗和呼痛聲。
粗糲松散的石子兒路面,李木被江寰摁倒捶了一拳在臉上,登時疼得翻了個白眼兒、偏頭喘氣。
江寰“真菜你不是比我還多吃幾年臊子面嗎怎么打起架來跟個娘們兒似的。你力氣呢”
旁邊還有兩個跟李木最親近的兄弟,被金宇和陳星凡揍趴下了,連說不打了不打了。
陳星凡撕了手上的機車手套,走過來俯視李木“行啊,把老子們灌醉,一群人整小罌和小罌男人,你夠膽兒啊你”
她用機車手套拍拍李木的臉,“你家里賣煤礦是吧。信不信,我能把你全家搞死”
陳星凡真沒說假話,煤礦風險系數高,一些暗箱操作難免有之,以老陳家首屈一指的帶紅背景,那真不難。
許罌靠著墻,吸掉最后一口原磨豆漿,把杯子往廢棄水泥板兒上一擱,慢悠悠走過來,蹲下身。
“你你干嘛”李木有點兒慌,掙扎了一下卻被江寰摁得死死的動不了。
許罌從他褲兜里找到手機,翻開發件箱瞟了一眼“我一猜就是你。離間計使在我頭上了,膽兒很大啊,嗯”
她笑得又冷又邪,“小哥哥,大魔王可不分年紀,奉勸你別擱我跟前嘚瑟,咱們都是暴發戶出身,同階級就互相尊重尊重,ok我答應了別人要乖的,可不想老跟人撕,所以麻煩你也乖一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