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叉腰站定喘了氣,才抬腳穿過門,轉頭一看,就看見了人。
天臺靠墻的地方,顧星沉背對她站在,微微俯身,動作很奇怪。
他個子高,擋住了。
“顧星”
唐詩話卡在喉嚨
她錯開一步后,就看清了。
顧星沉正把許罌抵在墻角,掌著她后腦勺狠狠吻著,唇,下巴,鎖骨許罌的衣領都扯了開,露了一點肩,被顧星牙齒咬著那片雪嫩肌膚,留下一排紅齒印。
那個斯文單純的少年,他活像頭野獸
“”猛抽了一口涼氣,唐詩捂住嘴,逃走。
晚自習,打了預備鈴,教室前頭的電視已被打開,準備7點播放新聞聯播。
大部分學生都已在自己位置上坐好,嗡嗡嗡地討論著馬上要到的期中考。
后門,許罌抱著胳膊不緊不慢地走進教室。
陳星凡正跟江寰說著學校新冒出來的一個霸王學生,回頭,就看許罌裹得嚴嚴實實地走過來。
“小罌你干嘛呢,咋裹著件男的校服”
攏了攏衣領,許罌看她一眼。“冷唄。”
“衣服誰的呀”陳星凡眼神曖昧。
許罌拉開椅子坐下。“不告訴你。”
“”陳星凡雖然神經粗大條,但也覺得許罌不大對。“幾月份了都,再冷領子也用不著捂這么嚴實吧不熱”
許罌摸摸衣領,斜瞟陳星凡不耐煩“啰嗦不啰嗦睡你的大頭覺吧。”
金宇垂頭聽著歌,余光瞟一眼許罌那邊,眼皮低了低,什么都沒說。
許罌心里吐槽陳星凡這丫頭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然后就發現唐詩在怯怯地偷看她,被她抓住后,驚驚惶惶地轉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唐詩轉頭小聲問“顧星沉呢,他沒跟你一塊兒”
“他在學生處。”許罌說。
剛走到樓下,顧星沉就給叫到了學生,去領中英學校交流互動的手稿評選獎章。
許罌“你找他”
唐詩趕緊搖頭。
樣子挺很奇怪。
許罌大大咧咧慣了,看了一眼,也懶得探究。
唐詩看了眼許罌身上的校服外套,連袖口的地方都干干凈凈的,一看就是顧星沉的衣服,很好認。
“這是顧星沉的衣服。”唐詩篤定說。
許罌正吸著金宇遞過來的奶茶,聞言烏黑靈動的眼珠往唐詩那兒一轉,咬著吸管兒抿唇,笑起來漂亮曖昧,又坦坦蕩蕩。
她意味深長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問題。
唐詩懷揣著心事轉過去。
顧星沉走進教室,在她旁邊坐下,唐詩心里發跳,也沒敢看顧星沉一眼。
顧星沉,居然干那種事
天。
晚自習下后,七班教室的學生陸陸續續收拾東西往出走。
教室門口去來了個生面孔,扒著門框往里看。是個皮膚白凈、長相有些古典的女孩兒。
田意雪跟唐詩招手,唐詩心神不寧了一晚上,這會兒看見田意雪才心說忘了正事。
兩個女生面對面站在前門的一邊。
“怎么樣,顧星沉答應了嗎”田意雪問。
唐詩欲言又止,搖搖頭。
“怎么了”田意雪伸手,摸摸她額頭,并在一起的手指特別纖細修長,形狀很好看。“生病了嗎”
唐詩蠕了蠕嘴,還是不能說出口。“副會長我覺得顧星沉可能不合適,還是換個人吧。”
田意雪皺了下眉,看了眼最后一排,在和個女同學講題的顧星沉一眼,因為緊張,臉紅了下。
“怎么不合適啊大家一致都挺看好他的,你先前不也很挺他的嗎”
唐詩覺得天臺的事肯定是不能說,早戀學校是要批評處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