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靠在墻角抽煙,把燒到屁股的煙蒂扔到樓道垃圾桶。“你這樣耍騙她,就不會良心不安”
顧星沉站定,兩人視線相觸,一個沉靜冷淡,一個頹廢漠然。
金宇吐著煙氣兒笑了一下“你連真實的自己都不敢給她看,還敢說喜歡她”
顧星沉目光冰冷,看了金宇兩秒,這種極致冰冷的攻擊性,讓金宇也有些意外。
“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試圖插手別人。”說罷顧星沉走了一步,又頓了下,“還有,收起你對許罌的心思。”
“如果我要追許罌早追了,我只是不忍心看她被你玩兒死”
顧星沉笑了一下。“是嗎。”
金宇“我和小罌認識那么久,我了解她。沒心沒肺,沒什么心機,看起來兇殘實際上單純沒邊兒。你仗著點兒聰明這么玩兒她,不過分”
“我的女人我會心疼,還輪不得到你,金宇同學。”顧星沉淡淡說完,走下樓。
金宇冷盯著顧星沉走遠,沉沉的呼了一口氣。
“許罌,你平時草天日地就算了,這回惹上他,你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許罌在櫻花林等著,甩著顧星沉外套袖子玩兒,好久才等來了人。
“喂顧星沉,你怎么才來”
“又跟學生會那個女同學聊天呢”
顧星沉笑了一下,俯視許罌生氣的臉蛋兒,心里有些許愧疚,但轉瞬便淹沒。
雖然用了些心機和手段,但不可否認許罌現在對他的關注,比以前多。
果然,談戀愛也如做題,換個解法,或許就能算出答案。
“抱歉,事情太多,來晚了。”
“哼”許罌生氣地偏頭瞪他,又忍不住有一點笑。但嘴還是硬。“看在我甩過你一次的份上,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啊”
兩人一起在樹林里走,這個時候正是大家吃飯的時間,樹林無人,十分幽靜。
顧星沉替許罌拿著包,挺沉的,里頭鏡子、香水、口紅、雜志、面膜、瘦臉棒、嫩手霜亂七八糟的一堆,唯獨不包括與學習相關的東西。
“許罌,你說要送我最喜歡的東西做生日禮物么,還算話嗎”顧星沉說。
許罌正俯身研究著一枝花兒“廢話,姐說話什么時候不算不等著你考慮么。”
她嗅了嗅那花兒。
“我考慮好了。”
聞言許罌直起身。“說吧,最喜歡什么。”
然后少年臉上有了淡淡笑意,他身上有種認真的書卷氣質。“我想來想去才發現,我最喜歡的是你,許罌。”
許罌突然被惹紅了臉,她看著顧星沉眨了會兒眼睛。“那,你想”
許罌腰突然被摟住了,少年俯身時的陰影將她罩住。同時,耳朵的肌膚有灼熱的呼吸灑下來。
少年嗓音沙啞
“今晚跟我走好嗎”
“我不做什么,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他最不喜歡一個人的夜晚,家里死寂的,好像他也是具沒有生命氣兒的尸體。
晚自習后,許罌給父母打了電話,借口說去陳星凡家過夜。父母也沒起疑,畢竟從小把女兒散養慣了,一家子心都大。
十點的時候,許罌和顧星沉就出現在一酒店的大廳。
平時和渣小分隊的朋友來酒店開房間打牌、玩樂稀松平常,但這一回,許罌卻有些緊張,她裹著顧星沉的外套,乖乖地站在高高的少年身后,不吭聲。
顧星沉拉著許罌的手,像護小雞一樣保護在旁邊。
服務員開好房卡,遞過來時格外看了眼小情侶,尤其兩人的校服。
走廊鋪著絨毯,踩上去寂靜無聲。
許罌被顧星沉拉著手走在后頭,少年的手心干燥溫暖的,她看了眼他干凈整潔的發際線,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