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早收拾好了兩人其它的東西,手放兜兒斜倚著墻,等著許罌磨磨蹭蹭地打扮。
許罌從小就愛美愛時髦,是只漂亮張揚的花蝴蝶。
她一件件試衣服,問顧星沉意見。
“這件怎么樣”
“不行。”
“為什么啊”
“太暴露。”
“是嗎。”
許罌又在行李箱里拿了一件,興高采烈等夸獎“那,這件呢”
少年凝眉,搖頭。
許罌“又不行”
“是啊,這件更暴露。”
許罌“不會吧。”
如此循環多遍,許罌喜歡的裙子全被否了,最后兩個人都有點兒生氣。
顧星沉冷冰冰看著她“許罌,你都上哪兒去弄的這些衣服,你穿成這樣出去勾引誰呢”
許罌也生氣得要死,大罵他迂腐,當即就要把這些衣服全丟垃圾桶。
結果被顧星沉拉住了手,許罌氣沖沖“放手,你不說太暴露很低俗嗎,讓我去丟了啊”
“花錢買的丟它干什么。”顧星沉展眉,捏著她下巴吻了下她嘴。
“你穿給我看啊。”
許罌帶的衣服都是那樣兒的,最后被顧星沉罩了一個他的長袖外套,才讓出門。
“顧星沉,我小時候堵你的時候怎么就疏忽了,沒發現你這么霸道愛吃醋呢”許罌生著氣的眼尾,也有點兒嫵媚的味道。
“是你太粗心了,你應該發現的。”地鐵上,顧星沉低頭看著書,他抬起眼看她,“我當時就提條件了,你沒仔細聽而已。”
當年雪地里,小男孩眼睛黑漆漆,很認真“但我有一個條件,我當你男朋友,你以后就不許跟別的男孩子走太近,不許像剛才那樣親他們,也不許拉手”
許罌回想了一下當時,她不是沒聽見,只是沒放心上。
沒心沒肺的女孩子,又吃了個啞巴虧。
許罌是不肯安靜的人,拉著顧星沉往區縣的一處游樂谷去了。她之前就充了年卡。
家里疏于管教的土豪富家女,一直是這樣揮霍度日的。
顧星沉對許罌的一切都不陌生,她有多混、有多壞、多奢侈浪費,他都知道,并且習以為常。
只要不是他買單的,她都花錢如流水,簡直敗家得沒邊兒。
高空滑翔、潛水、摩天輪、過山車許罌專挑危險刺激的玩兒。
顧星沉看起來斯斯文文,膽子卻很大,玩什么都淡定,倒是許罌嚇得尖叫個沒完、還嗚嗚哭,吵得他腦仁兒疼。
他一會兒讓她安靜一些,一會兒又哄她別哭別怕,旁邊的游客看見,都覺得這男孩子長得帥就不說了,脾氣還這樣好,一路上還有人跟顧星沉搭訕。
傍晚,兩人從游樂谷出來,許罌嗓子都叫啞了。
她說腿軟,賴著不走,顧星沉蹲下身,把后背給她。
“上來,我背你。”
許罌一喜,立刻把鞋子一脫,提在手里,就跳上去摟住他脖子。“顧星沉,我最愛你了從小你就對我好”
少年剛理過發,干凈整齊的發際線,耳朵和臉頰處的皮膚白凈,還有細小的頭發,看起來特別英俊。
許罌心里一癢,就咬他的臉。
“別鬧,許罌。”
“我就鬧”
顧星沉一邊生氣,又一邊覺得甜蜜。
許罌在他背上活力四射地笑鬧個沒完,逗得他也跟著笑出聲。
“呵呵,行了,別動了,我快給你鬧死了許罌。”
許罌抱著少年脖子,吻了他的臉頰。“逗你一天,你總算笑出聲了我乖寶寶好男人以后每天都要這樣笑好不好”
她笑瞇瞇說
“你每天都要這么開心”